第十章 深陷原始部落库库尔族1(1/2)

第十章深陷原始部落库库尔族1

战斗一开始就往一边倾斜。

这些丛林里的原著民如鱼得水,身形比猿猴还要灵巧,在树丛中上下翻飞,如履平地,而且人人都是神箭手,不知道从哪里射来一支土箭,必有名毒贩子倒下。

虽然箭伤不致命,但箭头上的毒却是致命的,倒下的毒贩子通常惨叫不了几声,就沉寂下来。

意外脱困

“嘿嘿嘿,”韦胖子冷笑道,“看来你们和巴斯纳他们对抗时伤得不轻,怎么了?

连子弹都没有了吗?

为什么不开枪还击?”

这只丛林老狐果然一眼就看穿了当前形势,第一次开口用英语与包围圈中的人交流。

张立和岳阳无法做出象征式的反击,林中人影晃动,敌人从四面八方围剿过来。

强大的火力压制下,韦托的心理攻势并没有停止,他继续道:“你们来做什么,你们的目的,我们都很清楚,想要掠夺别人土地上的财富,那是一种错误的选择。

你们投降吧,我不仅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而且……我们可以合作,事成后我护送你们走出这片原始丛林,并分给你们大量的……嗯,呵呵,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这本是一个十分诱人的条件,可是听在张立等人耳朵里,却十分困惑。

“什么意思啊?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张立和岳阳,你看我,我看你,半靠着树的巴桑也皱眉不语。

韦托见里面的人没反应,又补充道:“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就凭你们几个人,是没有能力吞下那么大一笔的。

要知道,什么人——”林中突生变化,一支羽箭破空而至,一名负责在高处放哨的武装分子应声而倒,像沙袋一样掉了下来。

“怎么回事?”

毒贩子中顿起骚乱,一名下属报告道:“是库库尔族!”

韦托大惊:“什么!库库尔族!这里不是他们的活动范围,他们怎么会到这里来?”

一时间,林中、树梢上、洼地里,全是羽毛晃动的影子。

韦托顾不得再发表威胁性言论,改用克丘亚语道:“是谁?

利爪还是三?

我们是巴朗先生属下,我们巴朗先生和你们签订有互不攻击条约,你们为什么进攻我们?”

林中传回话来:“巴萨卡,你带人在普图马约打伤了我们利爪头领,我们要你们血债血偿!”

韦托狠狠地瞪着他旁边那叫巴萨卡的人,那凶狠的大汉在鹰厉的目光下颓然低头,辩解道:“不,不是我们干的,是一个吹蛇的老头儿放蛇咬伤他的。

我们不知道他是利爪,早知道就——”

“住口!”

韦托呵斥手下,然后向林中喊话道,“误会!那是一场误会!我们对利爪头领表示深重的哀痛和万分的歉意,希望他已经康复痊愈,丛林之神会庇佑他的。

届时巴朗先生一定会亲自登门道歉。”

林中没有回答,而是响起一片野兽般的吼声,表达了他们要为头领报仇的决心。

巴萨卡紧张地说道:“看来巴朗先生的名头还压不住他们,要不要把那位大人的名字说出来?”

“狗屁!”

韦托一个巴掌将巴萨卡打得嘴角挂血,“这些野人发起狂来,什么协议都是放屁。

叫弟兄们小心点,这些家伙在丛林里就像幽灵一样。”

又是一支羽箭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一名毒贩子倒下。

韦托勃然大怒:“给我狠狠地打,别当我手里的家伙是吃素的。”

战斗一开始就往一边倾斜。

这些丛林里的原著民如鱼得水,身形比猿猴还要灵巧,在树丛中上下翻飞,如履平地,而且人人都是神箭手,不知道从哪里射来一支土箭,必有名毒贩子倒下。

虽然箭伤不致命,但箭头上的毒却是致命的,倒下的毒贩子通常惨叫不了几声,就沉寂下来。

而毒贩子手中的强大火力,却在巨大树木的掩盖下,失去了往日的威风,往往是一通扫射,打得树枝直晃,却不见人影。

羽箭不断飞来,还有投石、筒箭、飞来飞去器、标枪,这些远古的武器让一群火力充足的现代人抱头鼠窜,狼狈不堪。

韦托见势不对,只得下令:“撤退,撤退,集中起来,向南突围。”

“嗖”的一声,一个骨制的飞来飞去器从韦托眼前飞过,半空中又折返回来,把胖子的大肚子拉开一条血淋淋的口子。

韦托气急败坏,一面飞跑,一面呼喊:“掩护我,他妈的,你们都跑哪里去了!”

变化一波接一波,让人来不及思考。

张立,岳阳以及巴桑在包围圈的最中心,却没有受到任何攻击的迹象,特别是张立和岳阳,他们不知道卓木强巴和库库尔族的短暂友谊,觉得这简直就是天降神兵,奇迹发生。

那些土著战士并没有过分追击,打退敌人,他们也向林中撤退。

林中传来悦耳的声音,就像丛林女神在召唤:“快,跟我们走。

趁他们的直升机赶来之前,离开这里。”

四五名脸上画着图腾,头戴羽毛装饰,手拿原始武器的部落斗士来到四人面前。

张立和岳阳比刚才还要惊恐,天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虽然那女性声音听上去没有恶意,但卓木强巴昏倒在地,巴桑还一脸痛苦之色,他们两人无法做主。

幸亏巴桑还保持清醒,他命令道:“跟他们走。”

已有两名部落壮汉抬起卓木强巴,飞速朝林中跑去,又两人架起巴桑紧跟其后,张立和岳阳只好跟着跑去。

韦托带着他的手下狼狈地穿过丛林,总算逃脱了库库尔族人的追杀。

他们来到了巴斯纳倒下的地方。

看着那一具具完全变形肿胀的尸体,这个以冷血著称的毒枭也胆战心惊,倒吸凉气。

每一具尸体都以奇怪的姿势扭曲着,肌肉僵硬紧绷,那种死亡姿势告诉别的人,他们死于一种极端疼痛的折磨之中。

有的尸体自己抓下了自己的皮肤,面目全非,肠穿肚烂;有的尸体是开枪自戕的,还有的尸体牙齿都咬崩了。

前面究竟藏着什么东西?

那种触目惊心的恐惧感,让这群人不敢继续往这个方向逃亡。

这些尸体上的浮肿包块,这些死亡姿势,到底是什么东西造成的?

韦托用枪筒翻开一具尸体,从尸体的鼻孔中爬出一只黄斑蜜蜂,他马上明白过来:“杀人蜂!他们怎么会惹上杀人蜂了!真是该死,不知道林子里还有没有?

从他们尸体的情况看,那群杀人峰数量惊人啊。

唉,又让那四个中国人逃掉了,我出道这么久,还从没这样倒霉过!巴萨卡,你死了没有啊?

没死就给我滚过来!你这个混账东西,竟然会惹上库库尔族人!难道你不知道?

我们要从丛林里过,不和库库尔族搞好关系是不行的!妈的,现在他们落入库库尔族手中,要想把人带走就难了!”

巴萨卡诚惶诚恐道:“是,是属下一时大意,我,我知道错了。”

韦托骂道:“知道错顶个屁用,你得想办法给我把人弄出来!”

巴萨卡一个劲儿地点头称是,但他心里知道,要想从库库尔族人手里把人弄出来,那不是和死神叫板吗?

他还不至于笨到那种程度。

巴萨卡道:“可是我不明白,队长,刚才明明有机会击毙那几人,为什么……”

韦托道:“你懂什么。

那几个中国人是古勒将军点名要留下的。”

他看了看左右,在这名心腹耳边低声道:“听说,他们知道黄金城的入口。”

“啊!”

巴萨卡惊呼一声,激动得涔涔汗下。

黄金城!自从十六世纪西班牙殖民者踏上这块土地,就被列入古印加帝国最辉煌的宝藏胜地,几百年来,有多少人为了探寻黄金城的秘密而踏入原始丛林,前赴后继,无以复加。

韦托道:“不然我们几个小分队为什么各个都争先恐后地行动?

牺牲了几个伙伴,还不值得我们这样兴师动众。”

说到这里,韦托也愣住了:“莫金那家伙让我拖延住这几个人,莫非他早就知道,而且他也知道那个地方?

啊,那这样的话,岂不是——”

韦托先清醒过来,他拍了拍兴奋得发呆的手下,想了想,有了主意,安排道:“虽然库库尔族的领地十分危险,但是他们不可能在那里待一辈子,总归要出来的,到时候,我们就这样……这样……”

韦托不知道,他与巴萨卡的谈话,全被藏在一边进行回收工作的索瑞斯听得清清楚楚,当他听到黄金城入口时,手一颤,险些让手中玻璃瓶里的蜂皇再次飞走。

他十分不解,心道:“怎么可能,谁在开这样的玩笑?

莫金?

不可能,这个玩笑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是我们的情报出现了问题?

也不可能,这是一件没有道理的事情。

可是,目前游击队和那些毒贩子,这么大规模地联手行动,这不是莫金和那韦胖子的交情能做得到的,除了这样的原因,似乎也找不到其他理由了。”

索瑞斯无法断定这番话的真实性,但他知道,卓木强巴一行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所谓的黄金城。

“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

我在哪里?

地狱吗?

让我想一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好像被袭击,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嗡嗡乱叫!天哪!杀人蜂,是它们,就是它们!又来了!”

卓木强巴猛然睁开眼睛,想挪动一下身体,只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被压断了般疼痛,几次起身失败之后,只能放弃。

他盯着天花板,奇怪自己所处的环境,屋顶是棕榈叶和原木搭建而成,简陋的工艺,四面的墙壁都是木板砌的,墙上挂着一些兽头标本和鹿皮,没有门,只有一道好像茅草编织成的门帘。

酷热的天气和外面那些已经听得较为熟悉的鸟叫提醒着他,此刻还处于热带丛林之中。

可是,这是什么地方呢?

“啊,你醒啦!已经睡了一天两夜了哦。”

好熟悉的英文发音,卓木强巴艰难地别过头,朝门帘方向望去,同时道:“巴巴——”兔字还没说出来,他已经目瞪口呆。

此时的巴巴—兔,已经不是在普图马约那名衣着颇具热带风情的文明女郎,而是名地地道道的印第安土著女郎。

一头青丝梳作两条马尾辫斜搭在双肩,其余没有任何装饰,不仅如此,就是整个上身,都,都是一丝不挂,身体仅在腰际,系了一条尼龙裙。

黄褐色的健康肌肤,透着女性饱满而有弹性的肌肤,以最原古的方式呈现在卓木强巴眼前,虽然已是久经沧桑,卓木强巴还是看得心头大震,一时呆住不能言语。

巴巴—兔自然看得见卓木强巴那圆睁着的火辣眼神,面颊不免飞过一抹红霞,不过很快就镇静下来,再没有一丝羞涩。

巴巴—兔的身上画满各种图腾,双臂是简化如长城城垛的游龙图案,腰际至小腹好像是画了扇内有神明的门,就,就连双乳也画上了荷花一样的装饰图案,就好像一幅最正宗的人体彩绘。

卓木强巴暗骂自己:该死,为什么看得那么仔细,这好像不该是现在你去关注的问题。

镇定,镇定,这只是当地一种古朴的民风民俗,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真要命,为什么离我这么近,为什么我还动不了?

看见卓木强巴憋得一脸通红,汗流浃背的样子,巴巴—兔嫣然一笑,道:“不用这么惊讶吧!我本来就是原始部落的人啊。

而且,就算是在文明城市,德国法国那些地方也有天体营啊,只要摆正心态,便没有关系啦。

该不会是,你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吧?”

卓木强巴大窘,干脆闭上眼睛,以欺己禅道落得六根清净,只听屋中撒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过了一会儿,没听到声音了,鼻子一痒,不由打了个喷嚏,卓木强巴睁开眼来,巴巴—兔就半蹲在床前,与自己贴面而视,手里拿了根五彩的羽毛,在自己脸上画弄。

这次有了心理准备,总算好了些,至少强压下了体内那股原始冲动,卓木强巴渐渐清醒过来,感激道:“是你们救了我?”

巴巴—兔撇嘴笑道:“长得这么健壮,胆子却很小呢。

是啊,我哥哥靠你的蛇膏,才保住了平安,我们全族人都很感激你呢。

后来听说游击队和四个黄种人在丛林里交火,我们都很担心,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本来我们是去密林里找巴萨卡复仇的,没想真的会遇到你们。

更没想到你们竟然遇到了杀人蜂,本来杀人蜂没有那么厉害的,它的毒刺也是因人的体质而异,很不幸,你和另一位看起来很凶的大叔都属过敏体质,不然你们不会伤得这么重的。”

卓木强巴道:“看来我们的运气不错呢,想不到你们丛林里通讯也这么迅捷,对了,有没有手机?

我想与外界取得联系。”

巴巴—兔咯咯娇笑道:“你觉得我们这里会有手机吗?

如果我们这里有这些东西,那还叫什么原始部落啊。

关于你们的事,我们是听一个落难的观光客说起的,他们也是四名亚洲人,被游击队误认了。”

卓木强巴心中一紧,忙问道:“他们人呢?

是四个什么人?

有没有受伤?”

方新教授那组,不也是四人吗!

巴巴—兔奇怪道:“你们认识吗?

他们不过是自发组织的一队人啊,没受什么伤,只是受了点惊吓,我们早派人送走他们了。

我想想,有一个日本人,两个中国人吧,还有位好像是新加坡的……”接着又告诉了卓木强巴四人的大致相貌特征,原来是四个男子,卓木强巴放下心来,看来应该是那个自发驴友团的成员,那个叫肖恩的英国人不是说过,他们有四名亚裔同伴被游击队打散了吗。

他心中默默祈祷,但愿方新教授那个小组不要有事。

想到方新教授那一小组,卓木强巴道:“对了,我们其他队员呢?”

巴巴—兔闲暇道:“没事的,在我们库库尔族的领地范围,就算是游击队也不敢随便进来。

来,来嘛……”说着要掀去搭在卓木强巴身上好似芦苇编织的被褥的东西。

卓木强巴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巴巴—兔狡黠地笑道:“给你治疗啊,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我在给你治疗啊。”

“你是医生吗?”

“不是,用我们库库尔族特别的治疗方法,你恢复得很快的。”

卓木强巴脑袋嗡地又发热了,心道:“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笑容?

他们的治疗方法,该不会是那种……治疗方法吧?”

巴巴—兔在卓木强巴胸口轻拍一记,俏容佯怒,嗔道:“你想到哪里去了?

为什么脸红得像卷尾猴的屁股?”

接着又命令道,“转过身去,来,一二三,你自己要用力嘛,一二三……”

卓木强巴艰难地俯卧在床,也避免了再次出现尴尬局面,他忍不住“咝”了一声,只感到背上被叮过的地方像针扎一样,又痒又麻,还带着神经的刺痛。

卓木强巴道:“你不会是在挑破那些被咬的包块吧?”

巴巴—兔道:“没有啊,我只是把已经结疤的瘢痕划破,让血重新流出来而已。

不这样,尹仄神不肯为你治病的。”

发音非常怪异,卓木强巴道:“尹仄神?

是,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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