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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咎嬷嬷笑容温和:“可奴眼里的棋圣,对将军简直温柔到了骨子里……”

宣陵淡淡地瞥她一眼:“你在说她对本宫有意见?”

咎嬷嬷捂嘴笑:“不敢,不敢。”

光从东方出来,以强势的姿势逼退暗夜,宣陵抬手继续饮茶,又过了两刻钟,她压下密密麻麻的针脚,柔软飘逸的长袍被她展开,似乎已经能感受到那孩子穿在身时的风流气度。

“好看吗?”

“好看。娘娘聪明,学什么都很快。”

宣陵眉眼稍显疲倦,她盯着那衣袍笑了笑,想到那孩子细腻白嫩的手腕,不确定道:“袖口这里的针脚收得还可以吗?”

“可以。”咎嬷嬷道:“娘娘且将心放在肚子里,将军会喜欢的。”

宣陵扬唇:“她若能笑一笑,我就很满足了。”

天幕被光照亮,她细心地将衣袍折叠好,嘱咐道:“别忘了送过去,其他的话不用多言。她不肯认我,总不至于逼她。”

“奴晓得。”

用过早膳,宣陵早早出宫,易容前往书院参加第二日的考核。

而此时,将军府,云瓷一觉睡醒,却羞得不敢睁开眼。

姜槐纯如稚子地睡在她身侧,容颜天真。

她歪头温柔凝视,想到昨夜白猫打翻了首饰盒,想到道棋滚落在地时的惊惶,想到阿兄俯身弯腰时的脆弱,想到她眉眼淬冰欲与世间隔绝的冷漠,心,骤然漫开疼。

她蹙着眉,手指不自觉抚上姜槐的脸。

想到她昨夜放声大哭的悲怆,想到她在自己身上任性胡为的放纵,云瓷红着脸,心疼地亲吻她唇角:“姜槐,你乖乖的好不好?”

姜槐眼底泛着淡淡乌青,昨夜到了后半夜她才肯安歇,此时睡得正沉,感受到身边熟悉的气息,她伸手将人捞在怀里。

云瓷顺从地贴过去,侧身之际,脸不由的更红。忍着羞意,她将长腿搭在姜槐腿上,小声道:“阿兄,我比世间任何人都爱你,你……”

她抱着姜槐,声音压得更低:“姜槐,我想要一个像你这般可爱的孩子。等我养好身子,你要我好不好?”

说完她又觉得羞恼,赌气似地亲了亲姜槐下颌:“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做什么都不为过!”

云瓷接着亲了亲她脸颊,苦恼道:“阿兄,你怎么还没睡醒?”

晨光从窗外悠闲地倾洒进来,云瓷看着她完美的侧脸,也不觉厌,越看越喜欢。

如此,一个时辰后,姜槐辗转醒来,睁开眼看到的是小姑娘明媚纯粹的笑,心情顿好,仿佛昨夜在崩溃边缘挣扎的并非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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