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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再没人见过二十六岁的道子。

甚至有一天道法圣地陨落,天昏地暗,漫天星辰不知何时被不知从哪儿飘来的极大血云遮蔽,等人们反应过来,天地已无星沉谷,更无道子。

道子不在,道法由盛转衰,整整五百年,久到这座天地已经忘了星沉谷,忘记了道子阿星。

姜槐闭上眼,前尘往事压在心口,那些曾经发生过的,那些沉浸了五百年的真相,此刻就装在她心脏,沉甸甸地跳动着。

所有的秘密都是用血泪写成,这句话再正确不过。

姜槐虔诚地拥抱她生命里的光,她抱着阿瓷,呼吸带着阵痛:“我愿意讲给你听,你若想知道的话,阿瓷,我把心剖出来给你看都成。”

无边的困倦中,云瓷侧身埋进她怀里,温暖的气息点在她的脖颈,那些泪意凝在眼尾,慢慢的,姜槐无声地笑了:“要听吗?”

云瓷身子轻轻发颤,她尽力贴近着姜槐,柔软而脆弱道:“为了我,忘记那些。”所有令你不安令你恐惧的,为了我,统统忘掉。

睡意翻涌,她再次沉沉睡去。

至于她的话,姜槐听懂了。

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阿瓷只想抓住她的现在,抓住现在,才会有资格谈论未来。

阿瓷想和她拥有未来。于是轻看那些秘密,压抑着好奇,甚至下意识远避五百年前埋在尸山血海里的真相。

她只要她。

姜槐听懂了。

既然听懂了,姜槐没再犹豫地抱紧她:“那等你想听的时候,我再讲给你听。”

她亲吻凝在云瓷眼尾的残泪,缓缓闭上眼。

夜深沉,明煊宫内。

结束了一日考核的宣陵此刻正聚精会神观看列表上的种种。

咎嬷嬷赞叹道:“棋圣心细如发,连衣袍尺寸都记得清清楚楚,娘娘,制衣一事,要现在做吗?”

宣陵端起茶杯轻饮一口聊作提神:“就今晚吧,不然何时才能将上面规定的做完?”

“可娘娘明日不是还得继续参加考核?”

想着白日‘儿媳妇’巡场时的画面,宣陵笑意真诚:“无妨,左右以我的成绩,前三总没问题。无非费心劳神罢了,我还撑得住。咎嬷嬷来教我制衣吧。”

“是。”

长夜漫漫,一个认真教,一个人认真学,绣着金丝线的白袍一点点被做好,咎嬷嬷见她精神气尚可,笑问:“娘娘就不怕棋圣识破身份吗?她若知您偷溜进去,不知会不会恼?”

“她啊。”想着温温柔柔的儿媳妇在她面前那受不住的暴脾气,宣陵一阵头疼:“无怪乎她能和阿秀走在一起,两人这脾气,看起来都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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