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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起云华山下救你的场景了!”春承灵活地绕过她迈进闺房。

进都进来了,至秀不好再将她赶出去,快速掩好门,想了想仍觉不妥,挂好门栓这才折身回去,眼里存着点点惊喜:“你终于想起来了。”

借着灯光,春承喝茶抬眸的空隙见她衣衫微乱,肌肤胜雪,显然刚刚沐浴。

她不自在地喝了半杯茶:“嗯,想起来了,那是我出门游学的第一年,你穿着儒袍做小少年打扮,唇红齿白,生得着实秀气,一看就知道是女子。”

“嗯。”至秀阖首轻笑:“是呀,你那时候就很爱调.戏人了。”

“这样说来,咱们还真是有缘分。”

沉默稍顷,春承未语脸先红:“我想起来了,有奖励吗?”

至秀别开脸,声线不稳:“你要什么奖励?我……我就知道你入夜跑来没安好心。”

“哪能呢?我就是想给你上药,没想做别的呀!”

“哦……”至秀发出简短的字眼。

一时口快把真心话吐露出来,春承放下小药罐,厚着脸皮问:“祛疤的药膏呢?拿出来。”

“你怎能如此霸道?”她说着就要去夺桌上的白瓷瓶,春承眼疾手快提前抢过来:“好了,这下你没选择了。”

原本至秀准备今晚劳书墨替她上药,可书墨这会不知跑去了哪,一想到要当着春承的面褪衣,她脸色微白:“伤疤不怎么好看……”

“你也知道不好看。”看她一动不动,春承大小姐脾气发作,别别扭扭道:“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还是我来?”

至秀脸色顿沉:“你说这话,把我当做了什么?”

见势不妙,春承急忙赔笑:“当然是我的未婚妻!”

言辞诚恳,目光清明,至秀盯了她好一会儿:“你若觉得伤疤不好看,无需告诉我。你、你转过身去。”

“哦哦。”

看着她瘦高的背影,至秀没再犹豫低头解了腰侧扣子,及至衣领最上方的扣子解开,簌簌的声响流入春承的耳,她不争气地按了按心口位置。

“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音色稍显沉闷,至秀通红的脸埋在榻上软枕,人老老实实趴在那,光洁的后背三寸长的刀疤略显狰狞,生生毁了一方清秀。

春承喉咙微哽,最初的惊艳与心动被此刻的疼惜填满,她眼眶微湿,不自觉地走到榻前,心里一阵后怕。

若这刀口再深一寸,若伤得不是后背而是女儿家要紧的地方,若一刀下去,她的秀秀就此没了,她可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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