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禁闭(1/3)

("[清]娘娘负责躺赢");

想起曹佳氏,

四爷刺心,看着眼前自家格格,怎么着也是满洲大姓,

在他看来都比平郡王福晋出身正当,何况年氏家中父兄也算显赫,

不比曹家强?让她们出面招待曹佳氏,已是给了脸面。

四爷端着酒杯,

继续冷笑。

宋嘉书过去三年见他,

都没有今日笑得多,

虽然这笑冷飕飕的让人害怕,

四爷继续道:“还有一桩可笑的。”

隐晦的把皇上觉得他有宠妾灭妻的苗头这事都说了出来。他虽没好意思跟自家格格说被亲爹骂了偏宠,

只提了一句‘皇上居然拿隆科多训他’,宋嘉书立刻秒懂。

不过这话四爷是喝多了敢说,她可真不敢听。

是以四爷才开了个头,宋嘉书立马化身灭火器给四爷浇灭了,

一脸正色:“福晋实辛苦持正,年节下琐事何其多,又要进宫孝敬娘娘。福晋不肯在爷跟前叫苦,妾却是亲见的,福晋腰都难直起来,

自然难出面待客。”

“福晋有恙,

我等妾室服其劳是应当的。爷也是体恤福晋,

只恨有小人嚼舌头,见不得人好罢了。妾虽没正经读过书,

也听弘历诵读过圣人之言,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是好人——那些小人自然相反,

看世人与他们一般不堪,这是把自己的恶事加在爷头上,还要去学舌告状呢。”

四爷深觉酒逢知己。

面前的女子面容秀丽沉静,让人安心,话里也很能体会他的苦楚。

他伸手覆盖宋嘉书的手。

宋嘉书:……一时说过了,想撇清自己怎么还把人感动了呢。

苏培盛:太好了,得救了。

一般四爷开始跟妻妾亲近的时候,他作为太监,自然不能留下贴身伺候,避出门外才是正礼,故而这会子苏培盛脚底抹油溜得贼快。

宋嘉书还没来得及看清苏培盛的背影,身边就多了一个充满酒气的人。

四爷当真是喝多了,他堂堂雍亲王,也不要人服侍了,亲自拖着分量不轻的檀木圆凳,拖过来坐到了宋嘉书身旁,感慨道:“弘历读书倒是比弘时还明白些,你不知弘时做了些什么……”

宋嘉书咬牙:好嘛,堵回去一句要命的,下面还有要她跟弘历两命的。

弘时的不是,她跟弘历可以私下自己弄明白,但不能听四爷说出口。

她看着空无一人的屋里,再看看吐槽欲泛滥的四爷和桌上的酒杯:既然大爷您非要说,那为了我自己,只能把你喝到断片了。

宋嘉书耳朵里灌着四爷对弘时的不满,手上端上了新酒:“您心里苦,难得放纵一日,妾愿陪您到底,过了今夜,语不传六耳。”这是怕四爷天赋异禀,醉了不断片,那她也有个退路。

四爷端过酒杯一饮而尽,叹了一声又拍了拍宋嘉书的手:“你是个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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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是一个难得的晴好天气。

四爷不是个耽于享乐的人,从六岁入上书房起,就是凌晨五点前起床,等自己开府,去朝上站班的时间不变,起得只有更早,没有更晚。

生物钟摆在这里,他睁开了眼睛。

然后又闭上了,只觉得阳光实在刺目,连着他的头都刺疼一片。这种不舒服让人烦躁,刚要发火,却见床铺一应陈设都不熟悉。他勉强睁着眼想了片刻,才想起来,昨日是到凝心院喝酒来了,看样子是醉了就躺下了。

再想具体的,就有些头痛,便准备先起身洗漱。

起身后一应都是准备好的,先上热毛巾敷脸,清苦的茶水漱口,四爷的精神回来了。

再认真洗漱过,重新打完辫子,在镜子前一照,除了眼下略有些青黑,又是风采照人的雍亲王了。

他比较满意,转头准备安慰钮祜禄氏两句——这都第几回了,他来了也没让人侍寝,光喝酒去了,四爷觉得钮祜禄氏大概会挺委屈总伺候不上自己吧。

一转头,对上一张从来纯和宁静的面容,还带着一点担忧:“爷要不要吃一点酸杏糕?昨晚爷喝解酒汤的时候,说这个味儿好。”

现在早起腹内空空,四爷一听酸杏,就深觉闻杏止渴嘴巴发酸,摇头拒绝。但心里还是挺舒坦的。

轻轻咳嗽一声,酒醒后的四爷刚准备矜持的表扬一□□贴懂事的格格,外头来人了。

白宁进来就苍白着小脸一跪,头也趴在了地上:“回爷和格格,福晋处的嬷嬷到了,请格格出去领训斥。”

四爷皱眉,宋嘉书却几乎要含泪:福晋是及时雨啊!

福晋派来的嬷嬷此时正在正厅等着,四爷大手一挥:“叫她进来。”

嬷嬷只得硬着头皮进来。

这位李甲嬷嬷并非福晋的心腹,而是内务府按照亲王福晋的下人配比,送出来的管事,也可以说是个招牌。

福晋在府内并不怎么用她,一般是给各王府内眷、公主、郡主等人送东西,让她这个在宫里挂着品级的老人儿去,让两边都觉得比较有体面。

今日福晋把她拎出来,让她去训斥钮祜禄格格,李甲嬷嬷口如黄连。

她何苦去得罪府里有阿哥的格格呢?何况四爷这位主子还在,是他要去凝心院喝酒,自己吃醉了酒。这会子自己奉命训斥钮祜禄格格,四爷在旁边看着怎么会痛快,又有什么好?

福晋是站着正理:古言有云:妻者,齐也。名分上就是跟四爷平起平坐,要管束训导这些不能劝好四爷保重身体妾室。

四爷不会拿福晋怎么样,李甲嬷嬷很怕自己变成出气筒。

但再怕也得说,万幸福晋要求并不高:“只按着规矩提点两句,然后让钮祜禄氏闭门思过两日,旁的不必罚了。”

李甲嬷嬷传达起旨意来,还没有那么大压力。

宋嘉书听了福晋的旨意,也很满意:不错,从她能跟着年氏接待平郡王起,再到四爷从宫里回来,直奔凝心院——她最近很该躲两日清静。

兼之昨晚四爷醉倒,夜里还起来吐了两回,虽不知道他自己记不记得,但凝心院夜半点灯,苏培盛又赶着去前院请大夫来看(实在是第一回见四爷醉成这样,不敢直接熬药灌下去),肯定闹得整个府里都知道了。

福晋对自己不能不罚,不能不表态。如此惩戒,已经是最轻的了。

四爷起先还有不满,等李甲嬷嬷缓慢说道饮酒伤身的时候,四爷也模糊记起了自己昨夜是喝的痛快了,但醉的也挺难受,好像还吐了。那依着福晋的看重规矩刚硬不阿的性情,发作钮祜禄氏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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