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陪聊(1/3)

("[清]娘娘负责躺赢");

四爷手里捏着一块手帕走到宋嘉书进前来,

还拎起来仔细看了看,然后眉毛微蹙:“这是去年内务府送来的手帕的样式吧,既然是用过,

扔了就是。”

手帕对他这种皇子来说,

算是一种消耗品。

比如每年内务府给宫嫔备生辰份例,都有手帕九盒到九十九盒不等——九十九盒是皇太后的生辰份例。

于是在四爷看来,这就是用旧了就该扔的东西。

怎么去年的手帕还洗了晾了再收起来呢。

让人看了,

岂不以为雍亲王府揭不开锅了?

宋嘉书只得道:“每年的花色不同,收着也不是为了用,有时候就想看个绣纹。”

四爷这才点头。

宋嘉书心里嘀咕:这位爷怎么过来了?

四爷的动向,是每个人都关注的。宋嘉书也知道今日四爷在府里,不过听说这位爷晨起从东大院出来,

然后就去了福晋处商议事,

用过了早膳就久违的去了西大院。

宋嘉书以为今日四爷不会出来了:李侧福晋这一年多来少见四爷,一定会出尽百宝留住人的。

结果这位爷居然晃悠到自己这来了,宋嘉书有点不愿意:这怎么还给我拉仇恨呢,

从西大院出来,

您倒是继续回东大院看年侧福晋啊。

不过很快宋嘉书就弄明白了四爷的来历,他还真不是随便溜达的。

明日他要带着弘时、弘历和弘昼三个阿哥去圆明园住几日,据说还要带他们去试试骑射围猎,

用四爷的话说,

两个小的也都快八岁了,

很该见见血。

他决定了,

宋嘉书自然也不能有任何异议。

四爷只是来通知她一声,顺便让她给弘历收拾东西:“奴才们到底不够精细。你收拾好了叫人送到前院去。”

交代完这件事,四爷又看了一眼颜色分明的院子,指了白宁去整理下刚才被小风刮乱了的红色区域,

这才满意的走了。

宋嘉书:果然是强迫症。

白南跑回来道:“爷又去了淬心院。”

宋嘉书点点头,还是觉出了一点与以往的不同:不过是带阿哥们去圆明园和围猎,用得着四爷亲自往各院说一声吗?

东西不全?后宅格格的院落里,难道能比前院阿哥的东西更全吗?

不多时,耿氏就上门了,脸上带着激动的神采:“姐姐快帮我想想,咱们给他们带什么东西呀!”

不怪耿氏激动,这是弘历和弘昼第一回被四爷带出门。

从前这样的好事只属于弘时。

从身份上,从年龄上,之前的几年,两个幼崽都没有跟弘时并提的资格。

可这回,四爷带走了三个儿子,而且还亲自往三个额娘处都走了一趟。

宋嘉书也放下旁的思绪,先准备这件事儿,她拿出笔墨:“先把想着的记下来,换洗的衣物自然要多带些,这个天儿出去骑马射猎,只怕一天要换好几身衣裳呢。”

耿氏还处在儿子被看重的兴奋中,说话语速都比平时快不少,还回头叫白宁等人:“你们也都帮着想想啊。”

凝心院里你一言我一语的,什么东西都想给小阿哥带上,感觉弘历弘昼不像是跟着亲爹去圆明园住几天,简直要远行半年似的。

最后连成药都给两个孩子包了一包,尤其是跌打的药酒、治腹泻的丸药等都格外装好了,交给了能跟着去的嬷嬷。

“唉,到这时候我才羡慕起年侧福晋来。”耿氏跟后院里的女人一样,有些怕四爷,对恩宠又畏惧又渴盼。不过自从耿氏有了儿子后,对承宠的畏惧就多过了渴望。

四爷这个人,是个逆毛摸绝对不行,顺**摸多了也嫌烦的人,委实不好伺候。

尤其是他总用一种挑剔的眼神看耿氏——嫌人家胖了。

耿氏如今都怕四爷到她那去,生怕惹恼了爷再连累了弘昼,所以别说主动去争宠了,每回四爷进后院,她都恨不得神隐。

也只有这时候想起恩宠的好处,忍不住嘟囔道:“要是年侧福晋想跟着去,四爷肯定也会带她的。”

耿氏也就是嘟囔两句,然后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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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世上的事儿不经念叨,四爷带着阿哥们走的第二天,东大院对凝心院和淬心院都发出了邀请:“侧福晋请两位格格去说说话,聊聊有孕和孩子的闲话。”

宋嘉书彼时正在编平安扣,见寿嬷嬷在自己跟前蹲身说话,就叫了起,然后看了看桌上的座钟,这会子众人都刚请安回来,时辰还很早。

“侧福晋命我这就过去?”

寿嬷嬷连忙堆起一脸的笑:“是奴才不会说话,侧福晋原是怀了孕发闷,想请两位格格去说话做个伴儿。想着两位格格院中只怕有事儿,才叫奴才早早来请,只看两位格格方便的时辰。”

宋嘉书点头:年侧福晋说的客气,看她们的方便。但官大一级压死人,人家既然给了□□就赶紧下来吧。

况且这两年来,宋嘉书看的真真切切的,只要不抢四爷,不主动攻击她,年侧福晋其实是个好相处的人。

她像是一株被四爷养在金盆里矜贵的芙蓉,安静的绽放在东大院,四爷爱护,她也不愿意从金玉盆里走出来。

耿氏来凝心院汇合的时候,还是惴惴的,拉着衣摆让宋嘉书看:“姐姐看这身衣裳,不会素净也不算花枝招展吧。”

宋嘉书忍不住笑了:“你见四爷都不穿新衣裳,怎么见侧福晋还特意翻箱子换了衣裳。”耿氏身上的月白色底儿桃花**儿纹的旗装一看就是新的。边角处还有些板板的挺着。

耿氏满月银盆一样宜喜宜嗔的脸上,露出了愁态:“我的衣裳惯常熏丁香的香气,只怕年侧福晋闻不惯——她不是这回有喜的反应更重吗?万一闻了我身上的香气再难受起来,我可担不起这个罪过。”

然后还低头把如云的鬓发凑过来:“姐姐闻闻,我今日连茉莉花的头油都没敢多抹。”

又打量宋嘉书:“还好你一贯不爱熏香。”耿氏罕见的在凝心院也坐不住,话也不多了,只催促道:“咱们快些去吧,别叫年侧福晋以为我们有意怠慢,好像孩子刚能跟着四爷出门,就目中无人不敬她似的。”

宋嘉书就觉得,自己跟耿氏像是为了孩子去讨好老师的两个家长,生怕哪里惹了年侧福晋,让她在四爷跟前说几句不好的,再连累的孩子。

虽然这会子终结清朝的慈禧老佛爷还没有影子,但宋嘉书还是忍不住叹息出慈禧的名言:殚竭心力终为子,可怜天下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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