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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认识的话…”莫清盯着献菊瞅了两眼,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按照系统最后的说法，献菊是系统内的吉祥物，主要功能大概是卖萌还有调节气氛,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助攻作用。
莫清完全没想到，献菊居然真真切切的存在于另一个空间，还跟胡亚是同学。
在最开始，莫清认识献菊时，对他的印象完全是一个眼睛有问题的小男生,巴巴去给渣男做后宫。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献菊在他眼里形象发生翻天覆地的大变化,成了个弱小无助但特别能吃的卖萌担当。
…这要怎么给胡亚介绍？说是你的后宫吗？
“啊,胡亚学长。”没等莫清说话，献菊看清旁边的人，主动凑过去跟他打招呼,“你好啊。”
胡亚还在等莫清回答，没想到献菊转移目标跟自己打招呼，他有些意外的看过去,“咦？”
“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看错了呢！”献菊露出傻白甜标准的笑容,越过莫清伸手过去跟胡亚交握，同时甜甜的说，“之前社团活动的时候,我见过你呢。”
“这、这个…”胡亚在学校里是个存在感很低的人，即使长得尚且可以,也没有到让人一眼记住的程度。
这会听到献菊特地过来打招呼，还露出目的不纯的暗示，他有些慌张，转过去偷偷观察莫清的反应。
莫清慢悠悠吹去杯子上的浮沫,一点都没有在意的意思。
他是真的不在乎吧？胡亚这么想的，眼神黯淡了一瞬。
“回去之后，我们宿舍都在讨论你呢。”献菊没有读懂他们之间僵持的气氛，依旧欢快的表达自己内心的愉悦和激动，“他们都说你是个gay。”
“……”胡亚懵逼的看着他，一时间不懂这个说法到底是夸赞呢，还是嘲弄。
莫清一口啤酒还没咽下去，差点彻底喷出来。他拉住献菊拽住他坐在位置上，恳切的询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还用怎么看出来？”献菊钉在位置上，还是不安分，仿佛喝了假酒似的情绪高亢，“他长得帅啊？”
这算是什么理由？莫清受不了的靠过去，“那你不觉得我长得更帅？”
“说起来…”献菊盯着他，仔仔细细看了两眼，点点头总结道，“帅是帅的，但你看起来像个直男。”
“……”直男是个什么形容法？从来只跟男性交往过的莫清同样陷入沉默，败在献菊的天真之下。
旁边胡亚看着他们无比自然，仿佛已经认识很久的熟稔互动中，再次陷入危机中。
在他们说话的档口，店主把烤好的肉串送上来，香气立刻充盈在鼻息点，点缀着辣椒粉和孜然的烤串显得特别勾人食欲。
莫清早就饿得厉害，立刻上手啃起来。还因为过于着急差点让特签烫出泡。
吃饭的时候谁都没有说话，等到他们酒足饭饱，夜色已经渐渐浓郁。莫清揉着肚子站起来准备离开，还被莫清拉住交换了微信。
两个人慢悠悠走回去的路上，莫清低着头，跟刚认识的网友激情聊天。
他点进献菊的朋友圈，发现这个人跟印象中完全一样，是个充满欢乐的妖艳贱货。
献菊的朋友圈没有任何权限，点进去全都是他的自拍，还打扮成奇奇怪怪的模样，做出各种风骚古怪的姿势表情。每张照片配的文字，毫不掩饰自己的花痴本性还有gay的特质，稍稍加工下，便是绝好的骚受小黄文素材。
胡亚见他看得专注，还不时露出笑容，忍不住问道，“那个，他是0吧？”
“啊？”莫清仰头，盯着他看了会，才意识到胡亚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他笑意逐渐深沉，意味深长的反问道，“如果不是呢？”
如果不是…胡亚一时半刻有点回答不上来。他潜意识判断那个叫献菊的男孩，应该是下面那个，这样他才能感受到些许心里慰藉。毕竟他跟莫清属性不合适，以后搞到一起的可能性会低很多。
但如果…莫清虽然看着阳刚，平常审美也倾向于自己这种类型，但难保他没想过换换口味。
自己刚刚隔着人，在等下看献菊，似乎长得还挺可爱的，一张娃娃脸写满了招人。
从刚才吃饭时，莫清就知道胡亚肯定又在发挥自己精分的本性，脑子里几个人开始打架闹腾。
但是他没有搭理，任由他一路沉默的走到他们组的小房间里。
早上出门的时候，莫清没有收拾房间，屋子里面乱糟糟的到处摆满了啤酒瓶和借来的小黄书，还没进去就闻到浓郁的酒味。
“什么情况？”胡亚冷不防猜到易拉罐，差点摔倒在地。他嘟囔了两声，手撑在旁边的桌子上，摸到一本厚厚的书。
“你把那玩意放下！”虽然不知道，明明正常时间停留在一个月前，这些书为何还会出现在租房里。
但莫清深刻记得每本书的故事，还有自己因此受到的屈辱，连忙阻止胡亚再次开启自己羞耻无比的黑历史。
可是在他开口之前，已经来不及了。胡亚拿起手边的书，翻开最前面几页，快速的扫了两眼。
“冰璃雪…殇梦凌？什么破名字。”胡亚读出这个有些绕口的名字，还顺便吐槽了句。
莫清转过去捂住脸，悠悠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维持一整天的尊严，大概在这一刻已经全毁了。
无论听多少次，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名字。
“你怎么，喜欢看这种小说了？”胡亚粗略的浏览了内容，在看向莫清时，目光里充斥着满满的钦佩，“你是怎么看下去的？”
“别问了，都怪我当时太年轻。”莫清夺过胡亚手里的小说，看架势非常想要毁尸灭迹。
说到底，应该都是那个书店老板的锅。自己一个大男人去租书，他怎么能把如此毁三观的读物翻出来呢？
莫清暗暗吐槽着，余光瞥见胡亚又拿起第二本《影帝猎艳记》。
“这个…”胡亚盯着人物表，微微皱起眉，“我好像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