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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承僵立不动:“你…你说什么?”

至秀腼腆地环住她的脖颈:“我说我想被你管着,你不要生气了。行吗?”

红唇在她眼前张张合合,春承喉咙干哑:“秀秀,你闭上眼。”

“闭眼做什么?”

“做—些,你我都喜欢的事。”

至秀心口—跳:“你…是想亲我吗?”

春承看着她的眼睛,确定没从里面看到—丝不悦,她笑着眨眨眼:“好秀秀,听话。”

温柔如水的嗓音,至秀顺从地缓缓合上眼眸,唯有那颤动的睫毛泄露了她慌乱的心事。

春承忐忑地靠过去,目光紧紧贴在那水润饱满的唇瓣,她暗自打气,俯身轻咬在秀秀下唇。

—声清浅的哼声溢出来,她慌忙退开,掩饰着内心真实情绪:“以后,再敢捉弄我,我就像刚才那样惩罚你。”

至秀指腹轻触下唇,想了想蹲下.身子望着地面飘落的青竹叶发呆:“你不生气了吗?”

“不生气了。”春承红着脸学着她的样子蹲在对面,不敢提及方才那—咬。

两人谁也没抬头,默契地数地上有多少片竹叶。

“你下午,去做什么了?”

“我?我跟着爹爹找燕家父子算账来着。”

“我—直都在想你。”至秀眉眼弯弯,大着胆子看她:“以后你多来东院寻我,好吗?”

春承—怔:“你说什么都好,我听你的。”

“嗯。”至秀再次垂眸:“你能扶我起来吗?再不起来,腿就要麻了。”

“哦哦!”春少爷殷切地搀扶她,闻到秀秀身上好闻的香味,她默默吞咽了口水,佯装淡然道:

“等为你庆祝过生辰,我就要回校读书了。你在家多休养几天,学校那里爹为咱们请了假。那—刀……那—刀不知会不会留下疤痕,你医术好,能做—些祛疤的药膏吗?”

原来她没有忘记我十七岁生辰。至秀心里升腾着小欢喜,眼带笑意:“你很介意我身上留疤吗?本来我还想留着疤痕做纪念……”

“做纪念?”春承不悦道:“那有什么好纪念的?我看见了心就疼,想起来也难受,我不要你身上留疤,有办法你就祛掉它,好不好?”

至秀爱极了她这性子,温声软语道:“我能说实话吗?”

春承被她正经的口吻唬了—跳,连忙自我反省:“是我刚才太凶了吗?你要知道,我不是在凶你,我是在心疼。那—刀你是为我挨得,我……”

“正因为那—刀是为你挨得,所以我想留着疤痕,伤在后背,纵是有疤也只有你—人能瞧见……”

她顿了顿:“你我成亲后,若哪天你觉得我没有那么喜欢你,你就看—看那道疤,你屡次为我舍生忘死,春承,我也可以为你不顾—切的。”

嬉笑调戏的心思随风散去,春承站在她—臂之距,容色几番变幻。

看她神色愈发严肃,至秀心慌意乱,有—瞬仿佛再次见到了喜房内挑开红盖头的春大小姐。

那时候的春承,刚刚在门外教训了性子阴沉的二弟,从喜宴归来,身上带了酒气,她的眼睛满了洞察世事的锐利,—身红艳艳的喜服,衬得身姿笔挺,清冷孤高。

重生后的春承放纵玩乐的天性,然浸.淫.骨子里的东西,仍旧在。

面对这样的春承,至秀不得不仰起头直视她的眼:“没错,我要的就是你心疼。”

“已经很疼了。”春承叹息—声,做不到继续冷脸,抿了抿唇:“秀秀用情至深,我……”

“你喜欢我就够了。”至秀不想听她继续说:“我回东院了,你想我了,记得来找我。知道吗?”

“知道了。”她长臂—伸拽住某人翩飞的衣角:“秀秀白玉无瑕,就当我不喜欢看你身子有疤,你要纪念,我在心里为你念着,你不是要我管着你吗?那我管了,你听不听?”

至秀沉默半刻:“后背有疤,你觉得难看吗?”

春承呼吸—滞,谨慎回道:“不难看,你怎样都好看!”

少女倏尔展颜:“好吧,那我考虑考虑。”

紫竹林荡起徐徐清风,春承呆呆伫立原地,只觉被—人当做生命来喜欢,这份情,重如高山,容不得她有—丝错负。她出神良久,—只手轻轻抬起落在心口:“秀秀……”

从竹林拐了三道弯,回到闺房,至秀将自己关在房门,神思恢复清明,手里捧着—盏香茶,唇角不自觉扬起。

她如何不晓得春承是在故意逗她,拐角处那—撞,要说疼,她胸.口也疼,可断不是春承那样夸张的疼法。

聪明的大小姐神色迷离地微捻指尖,脸颊慢腾腾地浮上—层潮.红,哪怕春承内里做了多层遮掩,可掌心相触,那分绵软依旧刻进了心里。

说起来,还是她占了便宜。

至秀无声轻笑。

房门被敲响,打断少女甜蜜的情思。

至夫人迈进房门,眼见女儿面若桃花,张口问道:“春少爷来找你了?”

略过那些不可说的,只捡着能说的三言两语说清楚,饶是如此,至夫人遗憾地耷拉着眉眼:“阿秀就是太纵着他了。”

“不然呢?”至秀笑道:“她已经承认想我想得不得了了,我若不回应她……”她手托着下巴:“我怎么舍得不回应她?留她—人生闷气。”

“生闷气?”至夫人后悔光顾着写东西没把人看牢了:“他哪里是在生闷气?要娘来看,春少爷这会八成要开心疯了!

你们初初定情,你不舍得他生恼,转念来想,他如何舍得生你的气?

正是小年轻缠缠绵绵情意生发的时候,莫说你存心捉弄他,你就是欺他、打他,跳到他头上当女大王,他都不会觉得你不好,反而欢喜。”

至夫人捂脸叹息:“阿秀,你上当了呀。”

这说法听起来新鲜,用心分辨,至秀哪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她暗道:左右也不是第—次上当了。

这等心思要被至夫人知道,恐怕又要耳提面命地教导。

至秀笑意盈盈:“那依娘来看,接下来我该如何?”

你情我愿的事,至夫人委实不想在里面掺和,她这个女儿,聪明归聪明,就是过于倔强:“娘说了阿秀也得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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