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截杀(2/5)

不久前沈牧亭才知道,月烛溟这匹马叫宵风,马肚子上有一条很长很长的疤,活像被人开膛破肚过。据月烛溟说,这是跟着他上战场的时候被敌军伤的,那时候大家都以为这马活不了了,没想到几个月过去伤好了,生龙活虎地跟着他继续上场杀敌,还用它那四只马蹄踩死了很多敌军,一点都不比士兵弱。

沈牧亭也喜欢这马,前几天他才看过黑啸跟宵风打架,没一会儿又开始赛跑,最后以黑啸攀上马背被宵风驼回来的。

月烛溟把沈牧亭扶上马,自己坐在了他身后,让沈牧亭拉着缰绳,他轻夹马腹,宵风便驮着两人慢慢跑着。

黑啸见了,直接“嗷”的一声跟了上来。

马背上的两人都没有说话,初夏的晚风微寒,月烛溟握在沈牧亭手上的手移到了他的腰上,将人全部搂进怀里,还掐了一把,惹得沈牧亭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爷,别挠我痒痒肉。”沈牧亭语气轻快,月烛溟回头看了一眼军营的方向,握着他腰的手没松,反而更紧了,猛地一夹马腹,宵风“嗖”地蹿了出去,沈牧亭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撞进了月烛溟的怀里。

宵风跑得欢快,沈牧亭感觉月烛溟撩起了他的衣摆,挑眉回头,月烛溟顺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惹来沈牧亭一声低笑。

那微勾的尾音撩人得很,月烛溟忽然一勒缰绳,一口咬在了沈牧亭的颈侧,咬得沈牧亭轻哼了一声。

月烛溟看着他微微扬起的下巴,脖颈上的喉结漂亮得很,刚松嘴沈牧亭便猛地调转了身姿,与月烛溟相对而坐,月烛溟没料到沈牧亭这么大胆,下一刻,沈牧亭便送上了自己的唇。

沈牧亭的吻比从前激烈,月烛溟的回应也更激烈。

唇分时,两人都清楚地感觉到了对方的变化,沈牧亭伸手轻轻抚着月烛溟的喉结,旋即挑起眼,那眼中狡黠异常,月烛溟正想让沈牧亭别用那种眼神看他,沈牧亭忽然一口咬在了他的喉结上,刺疼之下,是软绵轻柔的安抚。

月烛溟喉间微颤,那些微的刺痛带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往日里两人的亲热一般都很“柔”,沈牧亭更柔。

沈牧亭离开时,舌尖顺带勾了一下,他轻笑着看向月烛溟,“王爷这是‘死灰复燃’了?”

“对你,我一直燃得炽热。”月烛溟瞳眸微深,近日来他很忙,难免会有忽略沈牧亭的地方,他怕沈牧亭无聊,便着了黑啸跟他玩儿,可黑啸那狗太跳脱了,沈牧亭烦它,又把它叫走了,黑啸自此不敢再烦沈牧亭。

沈牧亭倒也乐得清静,他不知道这样的平静日子还能有多久,但他知道,月烛溟的部署不会错,上一次无毫无防备,他不会让自己再次陷入相同的困境里。

沈牧亭懒懒地靠在他怀里,“怕你累。”

他语气平静,只是三个字,却让月烛溟感觉多日的疲惫全都因为这三个字一扫而空。

他搂紧了沈牧亭的后腰,让他勾着自己的脖子,尽量不让他靠着马鞍,一夹马腹又拽缰绳,宵风立即射了出去。

马上颠簸,月烛溟一手护着他,这样的姿势对沈牧亭而言是有些累的,不过他没说,反而一口咬在了月烛溟的脖子上。

他喜欢月烛溟的脖子,更喜欢舔舐他的颈动脉,这会让他有种这个人把生命都愿意交付给他的满足感,沈牧亭喜欢这种感觉。

等他松口的时候,月烛溟的脖子上已经印上了一圈深红的整齐牙印,有两颗牙齿比较尖,隐隐可见血珠。

沈牧亭温柔舔舐掉血珠,抬眸微笑着看向月烛溟,月烛溟正深着一双眼眸看着他,松了缰绳,捧着沈牧亭的脸激烈的吻了下去。

宵风从撒着欢儿的跑变成了慢走,马背上的两人并没感觉到颠簸,行到一个山丘时,月烛溟抱着沈牧亭翻身下马,上了山丘。

沈牧亭也安心待在他怀里,偏头就能看到晚霞余晖。

月烛溟把他放在山丘上,让他坐在自己怀里,把头搁在沈牧亭的肩上。

沈牧亭见他实在疲惫得很,伸手挠了挠他的手心。

夕阳逐渐落下,再也看不见,沈牧亭偏头看着脑袋歪在他肩上的月烛溟,嘴角的笑轻轻浅浅,语气略有些嗔怪:“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的头多重啊。”

月烛溟自然没有听见,他已经睡得人事不知了。

沈牧亭轻轻挠着他的手心,微垂的眼睫之下,是让人颤栗的疯狂。

应少安想要他?那也得他有命拿。

可是偏头看向月烛溟时,那分不明显的疯狂中又是揉碎了的无尽温柔点缀其中。

月烛溟把所有都自己扛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不再给他说那些让他烦闷的事,战场上的事沈牧亭自然不了解,更不懂什么排兵布阵,他向来独行。

他抬眸看向天际,黑暗已经降临,而他嘴角的笑,却是发自真心的温柔暖意。

月烛溟一觉睡了一个时辰,沈牧亭便一直保持着一个时辰,醒来时揉了一把自己的脸,略微震惊地看着沈牧亭:“我睡着了?”

“不止睡着了,还发出了震天鼾声。”沈牧亭揉着自己的肩,下一瞬他的手就被拿了下来,换上了月烛溟的手。

月烛溟自责不已,沈牧亭于他而言就像催/眠良药,在沈牧亭身边,他睡得格外香甜,若是以往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可他已经有连续半月之久每天只睡一个时辰了。

“要不要醒醒神?”沈牧亭偏头提议。

“好。”月烛溟想也不想地点头应下,下一刻,月烛溟就被沈牧亭推下了山丘。

月烛溟摔了下去,山丘下是一条不深的清澈小溪,溪水汩汩,月烛溟看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沈牧亭,嘴角勾了起来,朝沈牧亭伸出了手。

沈牧亭直接从山丘上跳了下来,山丘虽然不高,但斜,距离小溪也远,月烛溟立即紧张地爬起来去接沈牧亭,沈牧亭在他跑了两步时就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他身上,将他骑在水里。

月烛溟拽着他的手腕。

夜晚的水还有些凉,两人身上的衣衫尽湿,衬着银月弱隐的光亮,月烛溟猛地感觉喉间发紧。

沈牧亭却主动俯身下来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让月烛溟尝出了与先前不同的味道,每一下轻咬都好似在说“我想”。

“阿亭,你……”唇分时,月烛溟震惊地看着他,沈牧亭衣衫半敞,舔了一下唇,月光下,他轻勾的唇角尽是狡黠,朝他轻笑道:“王爷难道不想?”

月烛溟当然想,但不是在军营,也不是在这荒郊野外,他跟他的阿亭第一次,不应该是这种情况。

现在的沈牧亭跟从前的沈牧亭都是不同的,他狡黠,平淡中却又从骨子里透着几分与他表情相悖的妖邪,却让月烛溟喜欢到热血沸腾。

沈牧亭却不由分说,向来懒散的他这次出奇地“勤快”。

月烛溟根本无从招架,自己想了不知道多少夜的人主动了,可他却还在想场景与时机。

当沈牧亭解开他衣裳的时候,月烛溟忽然翻身而上,他看着被他摁在水里的沈牧亭,目光渐渐赤红。

他明明那么懒,一点都不愿意动,却愿意将就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