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小不忍则乱大谋(1/2)

这话说得颇为暧昧,沈牧亭就看着他笑,那笑狡黠得很,他没骨头似的拽着月烛溟的手臂过来,仰头在他唇上印上一吻,“怎么?这么迫不及待?”

沈牧亭向来惯用一语双关之话,从前月烛溟还会压制,可这次,他不想再压了,他想要这个人,如此想着,眸间欲/望也是炽热的。

沈牧亭看着他那双眼,伸手抚上他的唇,“王爷忘了我说的话么?现今,于你腿不利。”

“可本王想。”之前他把沈牧亭伺候了一顿,自己还没尝过味儿,顿时心中旖旎。

沈牧亭轻笑,“忍忍吧王爷,小不忍则乱大谋。”

月烛溟想着自己的“大谋”,垂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问道:“什么时候开始?”

“你得容我先起来啊!”说完沈牧亭率先笑了,月烛溟:……

他干咳了一声,立即唤来丫鬟伺候沈牧亭洗漱穿衣。

用完早膳出门的时候,沈牧亭问月烛溟:“王爷想带我去哪儿?”

月烛溟这三年来基本闭门不出,对京都的记忆还停留在十年前出征前的匆匆一瞥,顿时转头看向仇轩。

仇轩把沈牧亭从前去过的地方都报了一遍。

沈牧亭:……

“王爷,你确定要去?”1牵丝坊是个小倌馆,从前沈牧亭被林绯钰带着去了几次,里面有个小倌曾想让沈牧亭为他赎身,结果转眼沈牧亭就被关起来嫁给了战王,此事无疾而终。

“确定。”月烛溟回答得坚定。

“好吧,那就牵丝坊。”

仇轩跟伏琴听到牵丝坊的时候对视了一眼,怀疑沈牧亭要搞事情。

这事儿仇轩没有给月烛溟说,说了怕他们王爷不高兴,可现在……

他更不敢说了。

四人到了牵丝坊,牵丝坊还没开门,伏琴上前扣响了门,开门的老板是个长相颇美的男人,五官带着勾人得媚气,一见沈牧亭就打了个哈欠,“沈三公子啊,这么早。”语气颇为熟稔。

“江坊主!”沈牧亭语气疏离,江瑾挑眉看了一眼跟在沈牧亭身后坐在轮椅上的月烛溟,嘴角轻勾,也没搭理月烛溟,而是推开了门,“怎么样?老规矩么?”

月烛溟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转头看向仇轩。

仇轩:……

伏琴早借口牵马车遁了。

“老规矩,就是莫要喊林白了。”林白就是曾想让沈牧亭给他赎身的倌儿。

月烛溟渐渐不高兴了。

沈牧亭若无其事地跟着江瑾离开,仇轩推着满面阴沉的月烛溟,不敢说话。

江瑾可能顾虑月烛溟的腿,带着他们去了后院的包厢。

仇轩把月烛溟推进去就自己退了出来,月烛溟知道沈牧亭从前玩儿,可他没想到沈牧亭竟然敢带他来倌馆。

“王爷?怎么拉着一张脸。”沈牧亭揪了揪他的面皮,妄图扯出一个笑,月烛溟拍掉他的手,“我说想与你走走,而不是来这倌馆。”他的语气颇为不悦。

沈牧亭挑眉,“难道王爷就不想看看,这些小倌是怎么伺候人的?”

“伺候?”月烛溟声音沉了下去,让他来跟这些小倌学怎么伺候人?是在嫌弃他之前做的事?

月烛溟心里窝着一团火,可是在看到沈牧亭眼中毫不掩饰的狡黠时,他就忽然懂了。

这人在报仇,怎么就那么小心眼儿呢,不过也是他活该。

纵然有如此认知,月烛溟心中还是颇为不快,沈牧亭却讨好地亲了他一下,月烛溟立即惩罚似的扣着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浅尝辄止的吻。

数个小倌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江瑾见此挑了下眉,倚在门口光明正大地看,嘴里还发出“啧啧”声,揶揄道:“三公子,从前可不见你能放得这么开。”

沈牧亭想离开,却被月烛溟扣着不能动,惩罚沈牧亭的目的没达到,自己却先红了耳珠,看得沈牧亭不由自主地笑了。

那一声轻笑似轻哼,勾人得紧,也撩人得紧。

外面的几个小倌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只能低下头,现今敢于沈牧亭如此亲密的除了那个战王还能有谁。

却也有人投去好奇地视线,年前人人都在传沈三公子活不了几日,没曾想却是如此睦和又恩爱的一幕。

沈牧亭捏了下月烛溟的后颈,顺带轻咬了他一下,这才抬起头来,他骑坐在月烛溟的轮椅上,比月烛溟高出些许,看着门口的几人,面色不变道:“进来吧!”

江瑾依旧在“啧啧”,几个小倌都在等他说话,江瑾过了一会儿才道:“进去吧!”

小倌们唯唯诺诺地进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都知道月烛溟的身份了,谁也不敢造次。

江瑾却像是很了解沈牧亭般道:“我这牵丝坊的人可都金贵得很,你小心一点。”

从江瑾的语气中,沈牧亭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

看着江瑾嘱咐几个小倌的身影,沈牧亭嘴角勾起一个莫测的笑,“知道了。”

江瑾也不知是没看懂沈牧亭那笑的意思还是故作无知,回身关门即走。

沈牧亭从月烛溟的轮椅上下来,坐回旁边的椅子上,几个小倌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于你们平常无二便好。”沈牧亭看他们都好似很怕月烛溟,道:“我既应承了你们坊主,便不会让你们有事,你说对吧,王爷。”

月烛溟很气郁,却又无可奈何,道:“把你们擅长的都拿出来,本王要学。”

众小倌跟门外的仇轩还有刚刚回来的伏琴:……

他们是耳聋了还是幻听了,他们王爷方才说什么?要学?学这些?

伏琴激动地拽着仇轩的手腕,“王王王王王爷说什么?”

“学狗外面去。”仇轩很绝情地甩开了伏琴的手,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力。

“不是,王爷他他他他……”伏琴也不介意仇轩这么对他,反而生出了想偷看的意思来。

“夫夫情/趣,你不懂就不要乱想。”

伏琴跟在沈牧亭身边看得比仇轩多,自然知道王爷跟自家公子的相处方式,这是他能不乱想就能不乱想的事?

可一想到回家后他们王爷的反应,突然为他们家王爷憋屈。

屋里的景象可就是另一种滋味了。

几个小倌抚琴的抚琴,吹箫的吹箫,各个身怀技艺,其中两个竟当真表演起来,另一个得到沈牧亭的暗示后,站在月烛溟身边充当解说,甚至连碰了什么地方会有什么反应都说了。

月烛溟沉着脸,脑子里则顺着解说小倌的话回想起沈牧亭当时的反应,顿时……

沈牧亭则端着一杯清香的酒,挑眉看向月烛溟。

除了抚琴的跟吹箫的,其他人都紧张得不行,除了暧昧的轻哼之声,只余解说小倌的声音。

沈牧亭好笑地看着月烛溟红色未散的耳珠,这是硬着头皮硬学啊。

沈牧亭叹了口气,发现月烛溟对他的底线真的很低,正想喊停的时候,就听月烛溟道:“你们可以下去了。”

几个小倌立即如释重负,告退走人。

正想听有没有更激烈的伏琴:……

“王爷?”

月烛溟转头看他,目光沉得厉害,他道:“我学会了!”

两人都未经人事,沈牧亭从前进入这等地方也就喝酒吃肉蹭饭,反正比待在国公府好,只是一直不曾做过逾矩之事。

沈牧亭都没学会呢,月烛溟怎么就学会了?

沈牧亭看着月烛溟,就见月烛溟的目光沉得愈发厉害了,沈牧亭觉得有点不对劲,月烛溟就将轮椅推到他面前,两人相对而坐。

月烛溟拿过沈牧亭手里的酒杯,倒进嘴里,却没有咽下,扣着沈牧亭的后脑勺就吻了下去。

月烛溟算是明白了,沈牧亭让他学,是嫌弃他从前的吻太粗暴,没什么技巧。

当泛着清香的酒渡进沈牧亭嘴里时,沈牧亭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酒顺着他的唇角流下,月烛溟颇具技巧的吻便将他攻占。

唇分时沈牧亭都还有些没有回过神,诧异地盯着月烛溟看,月烛溟被他那迷离又懵懂得视线盯得心肝儿一颤,再次吻了上去。

屋内一时寂静,门外的伏琴好奇地问仇轩:“公子跟王爷做什么呢?”他以为两人可能会打一架。

屋内两人确实在打架,不过是唇枪舌剑。

唇分后,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月烛溟感觉到了沈牧亭的变化,唇角轻轻勾了起来,“如何?为夫学得可好?”

沈牧亭已经被他亲蒙了,被他一语回神,夸赞道:“很好,继续努力。”

沈牧亭倒了一杯酒,喝完道:“王爷今日该站了。”

月烛溟觉得沈牧亭好似不论什么情况都能压着自己,比如:现在……

他不免觉得有点失败,沈牧亭时常撩他撩得不能自己,恨不能将这个人直接吞裹入腹,可这人永远都是这般风轻云淡的做派。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