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浅x辛临九(3/3)

“表白?”

“对啊,你别告诉我,你们夫妻之间没有表白?”

还真的没有。

别说表白,他们之间连普通的亲密方式都没有。

辛临有时候回家后,会拉着她去床上亲密。

每次都会很久。

但如果平均给每个月的话,和正常夫妻差不多。

不算亲密也不算生疏。

“说一句,我喜欢你,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老三耸肩,“而且,你不也挺喜欢她的吗?”

辛临沉静地看着。

“哟,这眼神,咋了,我说的不对吗?”

老三哼唧,“辛沿这几年没少搞你吧,你哪次中招了?

啊?

怎么从浅一杯酒你就倒?”

说辛临被美色蛊惑,老三拿自己另外一条完好的腿打赌,不可能。

还不是自愿被下药。

趁机占便宜,还搞得他很无辜。

其他事,老三都对大哥敬佩,心狠手辣时绝不磨叽,但一到这方面就不是个男人了。

连个我喜欢你都不会说。

过了良久,辛临开口:“怎么表白。”

“我喜欢你,对她直接说。”

老三建议道,“我觉得你可以先练习一下。”

练习好了之后再去表白。

辛临面无表情地做了一个练习:“我喜欢你。”

老三:“……”

这他妈是表白还是命令。

老三深呼吸,太监操着皇上的心,说道:“如果你觉得你像现在这样用上司对下属的命令口吻对待女孩子的话,我觉得你可以陪我住院治疗。”

“我喜欢你。”

“语气太生硬了,不行,重来。”

辛临难得像个认真好学的孩子。

大概练了几遍。

似乎能说出一句有模有样的表白了。

“我,喜欢你……”

辛临对着老三,深情款款地道。

这时,护士推门进来。

看到这一幕,听到这一声,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地方了。

“对不起。”

“打扰了。”

“你们继续。”

……

自认为已经离婚,恢复单身和自由,向往各种肤色金发碧眼的小哥哥的从浅,用一天的时间没把自己的东西搬出去。

太多了。

光衣服就整理不完。

所以她打算暂时歇歇,可以勉强保持暂时同居的状态,等卡车一辆一辆地把她的行李拖回娘家后再走。

而这期间,她重归名流舞会,继续做一个不论在哪都是全场最耀眼焦点的那一个。

以往参加舞会都是贵太太之间的交流会,谈老公谈孩子谈教育,衣服也很传统,月白偏蓝的礼服不能太短,免得被人看了笑话。

现在她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明艳的妖媚的红,是她的心头爱。

一出场就把各国名媛乃至公主的风头都给抢走了。

很长时间没这么高调了。

在舞会正式开始前,从浅依然和先前的贵太好友们聊天八卦。

因为华人区庞大,这里不少人,港太广太居多,捏着口音交谈。

“辛太今天心情看起来不错。”

港太太伺机找话题,“上次我在舞会看到的红裙子,还是在十年前的东街。”

东街的红裙便是小姐们接待客人的专属衣物,黑夜中惹眼而荡浪。

“是吗。”

从浅怎么会没听出对方的讽刺,淡笑道,“上次和我这样说话的人,坟头草快半个人高了。”

闻言,港太面色明显一变。

旁边的人忙把她拉过去。

大家都是名流贵族,攀比钱财实在没意义,而且也没人比得过辛家。

不比钱财,那就说点别的,没几个八卦,圈子就索然无味。

这些比从浅大好几岁的贵太,思想比她妈还传统,偶尔谈谈还行,一直说下去怪没意思的,从浅也不想一直打她们的脸。

她兴致勃勃地去找伴舞男士。

因为是贵太太们举办舞会,女多男少,没人跳舞的话也有专门尽兴活跃场子的伴舞团。

伴舞团颜值里就没有低的。

男士更是长相清秀,深得富婆们的欢喜,有时候不跳舞还能撩拨几句,尤其是从浅,撩了个还算顺眼的小哥哥。

“跳什么?”

“我都可以。”

“我是谁就不重要啦。”

从浅在那边撩着小哥哥,这边贵太们难免轻声讨论。

都嫁做人妇了,还这么张扬。

她们的交谈,丝毫没影响到从浅,抚发娇美一笑:“你问我老公是谁吗,这个也不重要。”

伴舞男士保持清雅礼貌,“说说呗。”

“我老公死了。”

从浅一本正经,“因为工作过度而猝死,因为生前是做酒庄的,我还把他埋在家里的酒窖里,让他在九泉之下也有个安息。”

“酒庄生意?”

“对,就是小生意,卖酒的。”

从浅谦虚地解释,一抬头,看见不远处的男人正朝她走来。

她一点也不意外。

辛临这个狗男人对她的行程了如指掌,她在路上摸了下狗这事都能被他知道。

表面上还是装一下的,从浅温柔笑着,“哟,这不是我前夫吗,你怎么来的?”

辛临望着她:“刚从酒窖里爬出来。”

从浅:“……”

她好像,每次说他坏话总是能被他听见。

“你签完字了吗。”

从浅抬起下颚,继续保持自己的端庄优雅,“如果没有的话,可能就真的要戴绿帽子了。”

男人深邃的目光从她脸上绕了一圈,冷声道:“你敢给我戴一个试试。”

厅堂顶上的数个灯光剪出男人颀长的身形,自他来了之后其他贵妇名媛们的目光有的没的打量,偷偷的,不敢造次,他们有人浸在上流圈子好些年,但对于这个男人还是第一次见。

敬佩而怀有崇羡的目光,集聚男人身上。

而辛临始终看着眼前这个没心没肺说不爱就不爱的女人,轮廓透着难以消散的沉郁。

从浅像是没听到他的威胁,天真烂漫地对上他的视线,问道:“你要和我跳舞吗?”

最基本的交际舞蹈,辛临应该从小被督促学过,但也只是笼统地和其他礼仪一样仅仅是学过,并没有半分兴趣。

所以面对她的邀请,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算了吧,我还是和别人跳吧。”

他不回答,从浅丝毫不意外,主动把那个伴舞小哥哥扯过来,给辛临做介绍,“这是这里最会跳的伴舞。”

辛临:“你把他带到我这里,是想让我把他扔其他国家去?”

从浅:“……”

她绝对没有害小哥哥的意思。

当然她知道他也就说一说。

不管辛临说什么,从浅无所谓,兴致不减地把那个小哥哥拉到舞池里,随着音乐声,在其他贵妇们惊奇的目光下,两个人跳起来最简单的舞步。

没什么配合。

步伐很乱。

但丝毫不影响从浅的快乐。

当着老公的面和其他男人跳舞真是爽:)。

虽然没有身体接触,顶多扶一下手臂,跳的时间也不长,但隔远观看的男人没有隐忍住。

辛临俊脸沉着,看似心不在焉,不为所动,眼睛却一直没从他们身上移开过。

他们在转圈。

而伴舞小哥哥似乎也知道他们关系微妙,还有意把从浅带到他这边转圈。

似乎在说……你老婆跳的舞真棒:)。

第三个圈又再次靠近的时候,辛临依然面无表情,只不过长腿迈开……

直接伸到他们两个舞乱的脚下。

不偏不倚,伴舞小哥哥被辛临绊倒了。

伴舞毫无防备,身体失去平稳力后,硬生生摔了下去。

从浅也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失去伴舞之后脚下节奏乱了套,高跟鞋尖没踩到位。

眼看着她也要跟着摔倒的时候,辛临的手刚好从她腰身穿过,轻轻一拉,将她捞到了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