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浅x辛临九(2/3)

“反正我不管。”

从浅躲开他炙热的视线,“今天你必须把你那两个字签上去。”

“如果我不呢。”

“那你就是狗。”

“……”

为了防止大白天地被他拎床上收拾一顿,从浅把纸和笔强行塞到他手中就迅速开溜了。

签不签是他的事情。

当狗还是不当狗,随他做选择。

从浅发现自己不用特意爱他关注他在乎他感受的时候,感觉居然莫名其妙地舒服。

自由了。

她以后在家穿个大裤衩子也不会当心会不会自毁形象了。

就连早饭也可以肆无忌惮地享用,不用担心糖分过多导致衰老和肥胖。

从浅吃得正乐呵时,眼前一个阴影投落。

紧接着,协议纸被扔到这边。

从浅先是随意一瞥,看见上面两个字后,颇为得意,“算你有自知之明,不想当狗。”

辛临没说话。

坐在她对面,优雅从容地用餐,到点后走人。

他走了之后从浅才拿起协议看了眼。

上面确实有两个字。

不过不是他的名字。

而是……

……

路上,辛临接到了从浅打来的电话。

“不离是吧?”

“不离就别怪我给你戴绿帽子,反正在我的认知里,我们已经离婚了,那个房子我也不会回去,今天会把衣服收拾带走。”

“说句话啊。”

“算了,我以后找个会说话的男人。”

“……”

至始至终,辛临就没有找到合适的说话机会。

而开车的司机不可避免地听到他们之间的夫妻矛盾,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可怜。

就算媳妇口口声声说要给他戴绿帽子,也没见辛临太过于动容,该做什么仍然做什么。

他忙得和老三也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

这次老三体检,他顺路经过来看看。

推门进入病房,老三的惊讶程度显然不小,“哟,大哥来了,真是难得。”

老三算了算日子,和辛临至少四个月没见面。

知道他忙,老三没打扰他,连这次体检也没通知,不知道他是从什么途径打听到的。

兄弟两没什么特别的寒暄,辛临开门见山问道:“腿怎样了?”

“还行。”

老三笑,面目像个小老头似的,看了眼自己横在床上硬如木头没有知觉的右小腿,“反正治不好。”

肌肉坏死了怎么治,除非换一条机械腿。

他又觉没必要。

“说真的,我这几年过得还挺舒服。”

老三拍拍沙发那边的位置,让他坐下,慢慢地陈述,“心里的结总算是解开了,一债还一债,以后半夜也不会被吓醒。”

老三的腿疾,是五年前落下的。

辛临和从浅不在a国的时候,辛沿大概找不到发泄的事情,便把老三收了,毁了他的那条腿就当做从老三这里拿走的债条。

是老三告诉从浅,辛临在哪里。

是老三撮合他们。

同样是兄弟。

凭什么不撮合他和从浅?

辛沿本就善妒非善,老三这一弄,等同于葬送自己。

当然他自己也早有葬送的打算。

当初年幼的辛沿被告知一辈子是瘸子的时候,老三知道,自己责任不可推脱,如果不是他提出来去玩,如果不是他提起捉迷藏,就不会那么多事……

那之后的夜晚,老三总是做噩梦,而辛沿又总是半夜三更瘸着腿出现,小声喊着,三哥我疼。

辛沿从小就聪明,懂得拿捏人心,老三比他弱很多,哪吃得消这番折腾,内疚又害怕地度过童年期,少年期……

辛沿硬是让他产生一种,他还不如死了算的错觉。

后来辛临知道后,带老三去做检查,隔离外界,精神才正常很多。

但童年阴影对他来说始终挥舞不掉。

说到底,还是太蠢了。

如果像大哥这样,不该心软绝不心软妥协,不是自己的责任也少往身上揽,也不会弄成这样子。

辛临不无嗤笑地看着看似解脱的老三,淡声发问:“你觉得他要的只是你一条腿吗。”

“那不然呢。”

辛临让助理把随身携带的资料送给老三,“他还想要你的,我的所有的东西。”

老三一目十行大概看完了资料后,眉头拧紧,“老四想做什么?”

“这几年他一直在我斗。”

“然后呢。”

“贪心不足蛇吞象,一边想要钱,一边想要权,结果花高价培养的杀手一夜叛变,最重要的产业链也中断了。”

“谁做的?”

“我。”

老三一怔。

有钱能使鬼推磨,老三只知道辛临这几年在控制辛沿的经济状况,只要资金链一断,他野心再大也做不了什么事。

而辛父也不可能让一个没本事只会搞破产的四儿子继承家业。

“辛沿还想拉拢九九和王子联姻控制石油经济。”

辛临低笑了声,“他这些年的脑子怎么和你一样,越长越空了。”

老三:“……”

老三清咳了声,“所以,咱们的九妹妹离家出走,主要还是在大哥你的英明指导下。”

也是。

一个小姑娘在外面无依无靠没钱没身份怎么可能过得下去。

还是他那个脑瓜儿不太灵活的小妹妹。

辛临来这里交代的事情并不多,为了让老三好好养病,别想不开,等把辛沿拉回正轨就万事大吉了。

“对了。”

走之前,辛临停下来问道,“你知道怎样变得有趣吗?”

“变得有趣?

不难啊,谁想变得有趣。”

“我。”

老三沉默了会,开口,“那可能有点难了。”

顿了顿,又道:“你怎么突然想不开了?”

“变有趣是想不开?”

“对。”

老三托腮,“你要是说想变帅的话我可以教你,毕竟我有经验。”

辛沿凉凉地把他看着,“别废话,她要和我离婚。”

“那就离呗……什么?

浅浅和你离婚?

卧槽?”

老三一个激动,险些被忽悠得站起来,“真的假的,她眼睛好了?”

在老三认知里。

从浅眼睛确实瞎了才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现在吊着吊着要离婚,肯定是因为腻了吧。

“她很久以前说我没趣。”

辛临诚恳,没开玩笑的意思,“所以我想问你,怎样变得有趣。”

“那你还不如问我怎么讨她欢心。”

“怎么讨她欢心。”

“不知道啊。”

“滚。”

“我要是知道的话,她还喜欢你啊?”

话说得倒是有道理。

老三脑壳也不聪明,但毕竟恋爱经验丰富,像辛临这种从小到大除了从浅就没接触过女孩的,老三自认为可以做他的精神导师,给他提一些有意义的建议。

“你们的婚姻确实有点奇怪。”

老三分析过后做出评价,“你可以直接告诉她你在忙着和辛沿争天下,给她一点安全感,让她知道你在外面没有胡来。”

“没法解释。”

“这倒也是。”

老三又陷入纠结。

别说辛沿和从浅做过搭档关系还不错,就算没有,说他们兄弟三个之间的矛盾很大,外界就没几个人信的。

毕竟辛沿伪装在外的面具厚得揭不下来。

“要不,你准备礼物,然后和她一起吃个饭,表个白?”

老三提出最不靠谱也最直接的建议,“女人嘛,还是很好哄的,只要是爱你的,一个眼神她就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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