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记事簿(三)锥疼,苦涩(2/2)

我也不晓得,心里怎么可以那样苦涩涩,次一日竟是在初来面前哭了。夜里出去终归着了凉,初来以为是自己没压好窗子,才叫我哑了嗓子。见着我哭的凶了,只说我往后不能再了,往后我还有了喏喏。

是啊,我还有了喏喏。”

“崇元三年八月初十

今日落乔派了人送给我毒酒。”

林轻然只随意掠出几页读了,许楝却是听的不能再明白了。还有什么不明白,只不过是这个错误一开始出现时自己没有察觉,而等到有所察觉时,她自己也早就没了办法接受自己已经做错了而已。

这是她为自己逃避遮掩和不作为,付出的代价。

“我竟也是不明白了,原就是啊决救了你,你是怎么狼心狗肺,才能对着啊溯不做一件好事。”

林轻然带着凉凉的厌憎对着许楝讽道。江溯的记事簿随意挑几页出来,记着的竟找不着一件开心事,每一个字都像是能透出共同微笑,独自哽咽。

“他脸沿上有痣的,怎么会呢……”

即便心里已经彻底明白,她面上依旧选择了遮掩,自我解释像是完全渗透了她,近乎本能化。

林轻然却不想再多瞧许楝一眼了,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啊溯心软,受的委屈指不定有多少;即便他走后初来硬气了些,也不会和这个糊涂鬼争个事情究竟。

但她不一样。

凭什么这种委屈都要她们江家人来统共受着,她就是要让许楝搞清楚,她自己有多无德。她就是要让许楝后悔,却无法补救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