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2/2）

这死小子一开口嘴巴就这么烂，云书气的满脸通红，她转头瞪他一眼，“你给我闭嘴，等回去后，我才找你算账。”

“我已经批评过他们了”，陈刚站起来挥了下手，“你带回去吧，好好管教，实在不行就叫家长。”

出了门，云书问夏璃到底是因为什么打架，他死活不说，张越辰想说，但被夏璃的一个眼神给吓回去了。

晚自修上课之前，云书把张越辰叫到了办公室，一开始他不敢讲，说夏璃知道了会弄死他，云书承诺她不会告诉夏璃，张越辰才磕磕巴巴的把原委讲了一通，尽管他说的十分含糊，但云书还是听明白了。

那一瞬，她难堪的恨不得地上有道缝，让她钻进去。

夏璃他们吃完饭，总喜欢去操场上打会儿球，今天他跟张越辰和六班的几个男孩子打完球坐在花坛旁的大石头上休息，高三某个班的学生也在。

这个年龄段的男生，脑子里来来去去就是那点事，除了球鞋机车就是漫画姑娘，聊着聊着，不知是谁挑了个头就拐到晚上关了灯后，被窝里所进行的某项活动那儿去了。

六班的男孩子说，干那事儿时，他喜欢想某个明星，哪个红想哪个。

三年级的一个胖子说，他从来不想明星，而是拿身边的人下手，还说，学校里就有一个，长得鹅蛋脸丹凤眼，皮肤雪白，最重要的是身段好，腰细，胸/脯高，他喜欢想象一手缠着她的头发，一手再怎么怎么样，简直能嗨到星星上去。

其他男生挤着他，非让他说名字，那个胖子一开始不敢说，其他人就嘲笑他有贼心没贼胆，是个怂包，胖子就悄声说了句，那个女孩子姓卓，名字里带个书字，跟她的人一样，文雅秀气。

夏璃听了后，脱掉校服，走过去一拳就把胖子揍在了地上，然后抬脚就朝他身上踹，要不是其他人死命把他给拉开，夏璃都想直接骟了那个畜牲。

卓云书晚上盯着自习闷头批改白天的语文卷子，她的心情很不好，她觉得自己作为老师已经够朴素了，可还是让别人对她生出了那种龌龊心思，她觉得羞愤又耻辱，两节课下来她一句话都没说。

到了家，她踢掉鞋子坐在沙发上发呆，片刻，电话响，她抓起手机接通，“喂。”

沈正恺听的一怔，问她，“怎么了，不高兴？”，云书勉强笑了笑，“没有，你还在厂里吗？”

“正在上楼，今天打扫卫生的那个李阿姨跟我说，她把柜子里都找遍了，也没发现床单在哪里······”，这时，敲门声响起，云书光着脚去开门，沈正恺把手机拿下来对她说：“我才知道，自从到了云州，我床上铺的东西就没换过。”

云书盯着他，眨了眨眼睛，“那······”

“你陪我去买？顺便带你吃东西。”

云书说：“你等着”，她啪嗒啪嗒跑到卧室，抱出来一叠折的整整齐齐的四件套递给沈正恺，“新的，我洗好没用过。”

沈正恺不接，“你给我铺。”

云书剜了他一眼，“我该的你。”，她跟去他家里，给他把床单被套换好，然后坐在床沿上换枕套，沈正恺觉得她今天有点跟平常不一样，苦着张脸，像个受气包似的，就问，“是不是你学生又惹你生气了。”

云书拍了一把枕头放旁边，“想想，还是教小学好，最起码······纯真。”

“各有利弊吧”，正恺坐他对面，“小学生很淘的，我那时经常被叫家长。”

云书抬头看他，“不会吧，你学习那么好。”

“我经常不写作业。”

云书笑了笑，“估计我要是遇上你这样的，也会抓狂”，一偏头她看到床头柜上的白色相框，就伸手拿了过来，“这······谁呀？真漂亮”

照片上的女孩子留着齐肩的头发，穿着白衬衫牛仔裤，倚在一棵老梨树上，笑的像春天的阳光一样温煦，沈正恺说：“我妈妈······年轻时留下的。”

云书抬头看了他一会儿，“哎，你不说不觉得，其实，你长得跟你妈妈还挺像，跟江叔也像。”

正恺把脸凑她跟前，“哪里像？”

云书歪头揣摩他，“眉毛，眼睛，鼻子，脸型，嘴巴不像，没你妈妈好看。”，她低低头，“其实，我妈妈也生的很美，但我没什么印象，卓云生说的。”

正恺刮了一下她的鼻头，“看你就知道，你们兄妹俩都不随你爸。”

云书的小梨涡在灯下幽幽的绽开，“你意思是我爸丑？”

正恺笑了笑，“我可没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