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2)

陈婉约:“对。”

贺其琛:“那简单。”

这本来就不是太大的难事。

而且。

贺太太明显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

她刚才不同意他六/四分的时候,他已经不急不慌解衣服了。

小女人嘛,总是不自量力地在他面前嘚瑟嘚瑟,就像一只在大尾巴狼眼前晃悠的小兔子,自认为灵敏聪慧,抓到嘴边还不是一顿收拾。

贺其琛既然知道她的意思,陈婉约放宽心,总算,她这一次不是迫于土狗的淫一威下屈服的。

陈婉约本来还想给贺其琛讲解下飞行棋的规则和步骤,但见他很轻松地走过来,没有半点疑惑的意思,她就作罢了。

没关系,只是找个台阶下而已。

如果他不会的话,她可以让着他。

很快,两人进入战斗。

没多久,一局结束,贺其琛赢了。

他不仅赢了,还让陈婉约输得十分凄惨,人家最后一颗棋子抵达终点的时候,她还有两个在家门口没出来。

“怎么可能……这不对啊。”陈婉约并没有心服口服,“这在概率问题上就说不通。”

“好了,认赌服输。”

“不行——”

陈婉约二话不说,把棋子拿回来,气势汹汹,“再来一局。”

贺其琛:“你确定吗?”

陈婉约:“确定。”

贺其琛:“再来一局的话,就是五五分了。”

陈婉约:“行。”

五五分就五五分,大不了她这次睡觉的时候老实点,不乱挪窝。

她就不信概率这种问题在他这里会不合常理。

第二局飞行棋进行得如火如荼。

陈婉约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进行作战。

最后还是输了。

这一次,她还是输的挺凄惨,家门口依然还有棋子没有出发。

“再来——”

陈婉约不死心。

她就不信了。

贺其琛提醒:“再来的话,你是想和我四六开?”

四六开的话,她只能占四分的位置。

陈婉约咬咬牙:“对。”

她就不信这个邪。

于是又一局夫妻飞行棋开始……

陈婉约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能连输七把。

从四六,输到三七,最后连一九都输了,意味着她没地方睡觉。

最后一局输完之后,她沮丧地推开棋子,“不玩了不玩了,睡觉去。”

她起身后,贺其琛及时提醒:“你去哪儿?”

陈婉约:“去床上睡觉啊。”

贺其琛:“你刚才不是都输完了吗?”

陈婉约:“?”

贺其琛:“你没床睡。”

陈婉约:“……”

贺其琛:“既然都已经位置都输完,你还能回床上睡觉?”

沉静半晌,陈婉约问:“所以,我要去沙发睡吗?”

贺其琛点头。

陈婉约眨眼,深作呼吸,“行。”

她抱着枕头去沙发睡觉的时候,脑海里想的只有一件事。

贺其琛现在不是土狗了。

他已经晋级为憨狗。

把她赶去沙发,自己独占一张空床有意思吗?有吗——

憨狗中的战斗狗。

其实,陈婉约还是低估了他。

灯一关,睡在沙发上的她便感觉到有阴影压过来……

“你干嘛???”

“婉婉,我不舍得你独自睡沙发。”

“所以呢。”

“我陪你一起。”

这一陪就是……

很久很久……

昏暗中,两人声音迷糊而低吟。

“婉婉,沙发很软。”

“我知道。”

“你更软。”

…………

不知道是沙发软还是贺太太软。

以至于贺总早上难得迟到了。

到公司后,当下属的也不敢问。

贺其琛回国后继承贺家主业,按理说比E国还要忙碌,但从这段时间表现来看,工作上的时间安排得很合理均匀。

小秘书尽管没细问可是根据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也知道顶头上司的想法,男人衣衫工整但坐下来办公时,脖颈后一道细小的抓痕是清晰可见的。

脚指头想想都知道是谁抓的。

怪不得上司最近没以前那么不近人情,原来是心情好。

小秘书刚才的观察,不出意外被贺其琛逮个正着,打开文件之前淡淡扫他一眼:“你笑什么?”

秘书恭敬道:“那不是看贺总您婚姻幸福嘛……”

贺其琛:“我婚姻幸福,你也是条单身狗,有什么好笑的?”

秘书:“……”

心窝窝被猛扎一刀。

太伤人了。

虽然伤人但至少让秘书及时调整过来进入状态,上午是一天最宝贵的时间,最容易打起精神和做事,贺其琛不希望自己的秘书沉浸在傻笑中。

临近中午,秘书汇报有人来找。

来人是徐南终。

他平日里也是个忙人,如果只是小事的话估摸着就能在电话里说清,突然过来必然是有急事的。

贺其琛看了看时间,“我要去接我媳妇吃饭,你来干嘛?”

徐南终拧眉:“你高中生?这么腻歪?”

贺其琛:“关你屁事。”

徐南终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

贺其琛简单收拾后往外头走,“看你那样就知道大早上都没工作,你在搞什么?”

徐南终:“老子钱多,乐意。”

贺其琛:“钱多就给月老送点小礼,让他把你的红线牵一牵。”

徐南终:“关你屁事。”

贺其琛:“不对,牵你那红线哪能送小礼,送宇宙飞船都未必能成。”

两个总裁就这样面无表情一路斗到门口,跟在后面的小秘书左右犯难,他哪见过这样的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两个人在正儿八经的谈公事。

徐南终本来是要说事的,被打岔之后可能就没急着说,自己开的车也没坐,跟着贺其琛后面来到停车场。

路上说也不迟。

只是他的手刚碰到副驾驶的车门就听见贺其琛打断声:“手拿开。”

徐南终:“?”

贺其琛:“那是给她的位置。”

果然是见色忘友的家伙。

徐南终大概是真的有急事要说,平日里不爱怎么凑热闹的一人,因为这件事大中午地过来不说,还有当电灯泡的打算。

他没坐成副驾驶,便自己坐后面,拧眉道:“我是真的有事和你说。”

贺其琛:“那你说啊,我没堵住你的嘴。”

徐南终:“她没死。”

其实在徐南终不顾时间赶过来的时候,贺其琛大概能猜个究竟,这些年他们都知道徐南终是怎么过来的。

所有的痴狂都因那个女孩而起。

听完徐南终讲述后,贺其琛问:“既然如此,徐老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你?”

“他要是有早点告诉我的想法,当初就不会赶她走了。”

徐南终头微微往后靠仰,眼睛闭上,许久的沉默。

他们很久以前就在一起,他很了解她,他知道她是离了他不能过的女孩。

但这些年,她不仅离了他,而且还改名换姓。

她虽然没死,同时代表另一件更残忍的事。

她活着,活得好好的,甚至可能结婚生子,把他忘得干干净净。

良久,贺其琛问:“你要找她吗?”

徐南终:“对。”

贺其琛:“她改成什么名字了?”

“秋棠。”

两个字一出后,贺其琛的方向盘差点没扶稳。

定了定神,大概是个巧合,他没放在心上,车速均稳地抵达目的地。

在来之前就给陈婉约打过招呼,来了之后,陈婉约顺其自然地坐上副驾驶,大概没想到后面有人,微微怔了下才招呼一声。

“诶——老公,你知道我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后座的外人并不影响陈婉约兴致勃勃讲事情。

她这个样子,倒是让徐南终想起很久以前的事。

女孩子遇到新鲜的事都会找人分享的吧。

哪怕是天空一朵云彩,她们也会拍下来给喜欢的人看。

“我现在招的管理人感觉都不太好。”陈婉约一边叹气一边讲道,“还是在E国好,秋棠能帮我很多事。”

话音刚落,后座突然传来砰地一声。

徐南终手里的手机不知道何时掉在地上,他没顾得上捡,指尖抓住前椅,“你刚才说谁?秋棠?”

陈婉约一愣,“是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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