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六章 诗集(2/4)

章越引述裴松之之言就可了。

现在面对苏洵之言,章越心想,这世上有亮粉就有亮黑,后世还有人主张把出师表移出课文,以免培养学生的愚忠精神。

章越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一旁苏辙暗暗皱眉,他对诸葛亮的看法与父与兄颇有不同,对于诸葛亮治国能力还是承认的。

现在苏辙眼见父亲有辩论之色,似欲与章越议个高下来,不由暗暗担心,怕得是二人就此较起真。来

欧阳修,曾巩也是作壁上观,看看章越如何应对。

但见章越笑了笑道:“苏公所言极是。宽猛只是术而并非道。治国若一味求术,则止于术。”

众人听了心道,这就怂了。

欧阳修微微笑了笑,与长者辩论本就不理智,章越退一步倒不失明智。

苏洵却听得章越言而未尽之意问道:“那道在哪里?”

众人以为章越不敢辩论正要岔开话题,却见章越道:“苏公,小子近来读周礼颇有心得。圣贤治世推崇于周礼,却从不言宽猛相济之道。王莽改制也称推崇周礼,却逼得天下皆反,为何?”

“为何?”

章越道:“在下窃以为就是有术无道。治国者必有《关雎》、《麟趾》之意,然后可以行周官之法度。《关雎》、《麟趾》出自《诗经·国风》,乃我儒者正家修德而始最后化成天下仁厚之俗的道理。”

“这句话推至精微之处,须是自闺门衽席之微积累到熏蒸洋溢,天下无一民一物不被其化,然后可以行周官之法度。王莽则欠此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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