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第 28 章（2/2）

“我在去之前给您通了电话，您没接。而且我在上去前就报了警。”

“那你也差点就死了！”

“事实上，我只是在过度使用能力后有点脱力而已……”

史蒂夫新奇地看着难得被怼的想发火又硬生生憋住的钢铁侠，打量着这位在其住院期间他慰问了几次的青年，打了个招呼。

“你好，发。你是来纽约上学了吗？”

“是的，队长。我是来纽约大学继续我的学业研究的，他们这的专业很不错。”

谢发冲着史蒂夫礼貌地点了点头。要知道，就连在斯塔克手下呆了十几年的员工都不敢在老板发火时随意插话，而他的脸上却全然不见对处于爆发边缘的托尼的恐惧。

在他从医院醒来后，不知是不是救人的事情洗刷了自己身上的嫌疑，他和自己资助人的关系再次恢复了原本插科打诨的轻松之中。唯一的问题是，他的资助者似乎有点过于偏激了。

“继续学业的确很重要。”

史蒂夫点点头，他看着托尼·斯塔克，严肃地说：“托尼，不管是什么理由，他都已经成年了，就算……你也不该限制他的出行。如果你执意这样做的话，我不会坐视不管。”

托尼·斯塔克冷眼看着他们，又着重在史蒂夫正经的脸上看了一会儿后，怒极反笑地说道：

“好啊，好啊，伟大正义的美国队长。上次也是，你似乎对我资助的学生有着很强的同情心啊……真不知道等他死在外面你会是什么表情。”

他嗤笑一声，不再看他们，转过头去继续记录自己的实验进程。

美国队长习以为常地没有管他的臭脾气，拦着谢发的肩膀向电梯口走去。谢发回过头，只看见逐渐关闭的大门后他埋在黑暗里的背影。

“我会帮你安排学校里的宿舍的。”

史蒂夫说道，蓝色的眼睛温和地看着青年。

谢发点点头，在脑中梳理了一遍在大学中的规划。

虽然似乎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但他至今还记得在哥谭的深山里那只似乎还受着黑潮影响的野狼。为此，他在夏洛特还在身边的那一段时间里建立了一个与他专业有关的野外动植物研究论坛。

短短的几十天，这个生活论坛就以严谨易懂的语言和丰富的资料吸引了无数个动植物研究院和野外活动爱好者。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快速搜寻被压下去或新闻无法报道的消息，并且通过这张庞大的人际网来搜寻副人格的行踪。

如果可能的话。

谢发低下头，眼中闪烁着幽光。

他准备在大学中再次招募一个冒险者，以平衡他和副人格间不对等的人力。

思及此，谢发抬起头，看着电梯中站在他身边的美国队长。

他记得副人格似乎在这些超英面前给他树立了一个与之对立的形象，不忘对复联的美国队长说道：

“谢谢你们。如果有‘他’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史蒂夫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很快反应了过来。他似乎并不指望谢发能带来什么有用的消息。就算他前世再怎么厉害，此时他也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而已。

但他并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笑着对他说：

“那么，我期待你带来有用的消息。”

*

哥谭。

夜幕逐渐降临，随着太阳逐渐西落，整个哥谭的贫民区都被镀上了一层昏暗的色彩，如同黑暗笼罩的中世纪，向外界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哥谭里巨大的贫富差距不会缩小，反而会越拉越大。这种不公会滋生不满，而不满和贫穷，则是犯罪的温床。

以往这个时候哥谭的大街小巷里早已充斥着枪声和哀嚎，家家户户都会将门窗紧闭，从缝隙中警惕而憎恨地看着这座孕育他们的城市。

但与以往不同的是，即便黑暗逐渐笼罩这片广阔的贫民区，但还是没有任何惨叫或枪声响起。或者说，自从新神教深深根植在了这片区域后，贫民窟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犯罪了。

“吱呀----”

难听的破旧铁门打开的声音响起，一个头发花白、乱糟糟地在头顶结成一团的老妪打开了层层锁上的门，颤颤巍巍地举着一根燃烧的蜡烛，在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天边后走出了房门，来到了街道上。

在被人特意打扫干净的大街上，有无数和她一样的贫民窟居民举着蜡烛，胸前佩戴着蛇与剑样式的项链，虔诚地诵读着经文向一个方向走去。

他们面黄肌瘦、双颊凹陷，脸上却带着诡异的满足表情，虔诚的高举着烛火缓缓前进。不过一会儿，原本规模尚小的人群逐渐扩大，形成了一股庞大的人流。

科瑞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奇怪的大人，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自父亲抛弃他们来到了这片地方生活后，母亲难得地给他洗了个澡，还给他穿上了衣柜里最好的衣服。

洗净污垢的感觉让他充满了久违的活力，忍不住想要在哄响着经文声的热闹大街上奔跑几步。

“科瑞。”

母亲拉住了他，原本像一朵花儿般枯萎下去的脸上突然恢复了生机。她看着自己的孩子，将其牢牢地拉在自己的身边，琥珀色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用一种慈爱的语气对他说：

“耐心一点。再过一会儿，你就可以在神殿里享受所有孩子能享受到的一切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