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 85 章(1/3)

徐青迈着沉重而又愤懑的步子回了自己的院子,花菊美在偏厅早已等候多时,见徐青进了屋子,她扶了扶头饰,昂首踏出门准备迎上去,却被也从外头回来的花妈妈捷足先登跟了进去。

只见花妈妈快速向前拉开帘子,一边道:“哎呀,打巧了!管事也回来了。”

花妈瞧见徐青就像只见了蛋的苍蝇,堆着一脸谄笑的迎了上去。

只是前脚刚站定在她面前,后脚就被徐青反手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她顿时连退了三步,捂着脸一副惶恐至极的样子,连带着从后头尾随跟上的花菊美都吓够呛,不敢再靠近,缩了脚躲在帘子后面偷偷窥视,不知里头是个什么情况。

花妈妈完全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却莫名其妙的挨了她的打,眼中闪着泪花,“管事,您...您这是何故啊?”

“何故?你还有脸说!”徐青冷哼一声,走到了大厅的太师椅下坐了下来,脸色更加不好。

花妈妈哆哆嗦嗦,捂着脸道:“还请您明示才好,我这好端端的回,您却这般...莫不是在外头受了劳什子气?”

她将后排牙咬的紧紧的,有些不忿和委屈。想她如今走出去也尚算是个说得上话的妈妈了,就是受点主子们的气也最多是责骂几句,怎的到了徐青这儿,便要如此受辱了?

“我之前就告诫过你,办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的干净利索!你倒好,左耳进右耳出,让师迟身边的那个狗腿子寻着莫须有的事儿来下我威风!”因为刚刚易震弘的话,徐青气的胸口直疼,现在出了点气,心头才舒服了许多。

花妈妈一听便知徐青说的是丁宝才,当下忍着疼,一头雾水:“管事此话何意?我这都干了什么了都?还有那丁宝才....难道还能对管事您不敬嘛!就是借他十个胆也不敢呐!”

那怂包平日里就是瞧见她都是绕路走的,更遑论还有招惹徐青的能耐?

“呵,何意?那我问你,那纵火的工头苦力可你盯着?”她正襟危坐的问道。

花妈妈微微一滞,目光开始有些闪躲,随即以一种不大确定的口吻询问道:“管事说的可是那城北铺子纵火被抓的那个苦力?”

“除了他还有别的吗?”徐青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用脚指头猜都知道,这花妈妈定是已许久没有过问过这件事了。

“我让你好生看着他,如今倒好,人都在眼皮子底下被领走了,你自个儿到现在都不知晓!!”徐青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倏地站起来愤怒的斥责着花妈妈。

“我...我....”花妈妈吓得缩紧了身子,惨白了一张脸,唇不停地颤抖,还妄想推卸责任。

“管事明察啊,这...这该死的下人也没来报啊,况且他一直被关押着,老爷也从未说要怎么个处置,我寻思着大概是忘了这么个事情,况且那师迟也已然定罪...我就以为...”

徐青看着她事到如今,还一脸懵懂的不知发生何事,气的忿然不能自抑。

她当初是怎么会觉得花妈妈这个人除了愚笨外也非一无是处的呢?

如今再看,她除了一无是处外,愚蠢,才是最大的原罪!也不知是不是人老了,念旧就多了,如若不是后头的计划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也念及跟随她多年的份上,徐青是半点也忍不了她了,还不如梁珠那丫头古灵机怪,能逗她开心又能出谋划策。

这么想着,她闭了闭眼,尽力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能好一些。

“这么听来确实也全不能怪你!只是这个狗仗人势的下人,主子都关进了别院了还不消停,之前见我不愿意交出梁珠就直接搬出大老爷的名号向我施压!”她边说边在屋里直转悠,花妈妈见此事能揭过去,也亦步亦趋的跟着,还不忘抱腿。

“是是是,谁说不是呢!都怪这丁宝才!”然后点头如撞蒜。

花菊美哪里见过自家姑姑这副孬样?远远瞧着只觉甚是可笑。

“还说是奉老爷的意思告诫我不得管别院的闲事!原先我还想着人要了也就要了吧,还省着劳烦我动手送进去,此事我也就歇下不予他计较!”

花妈妈立马接棒,对徐青竖起拇指,“管事大度啊!”

“如今这蹬鼻子上脸的狗东西又因着上回城北铺子走火的事情来寻我晦气!”一想到刚刚易震弘就此事发难于她,她这心里头就想被人淋了桶热油似的难受。

虽说也没当着下人的面直接给她难堪,也算是保全了她一份体面,但语气中不仅对她随意插手外宅的事情已初露不满,还话里带话的敲打她思虑不周。

如今易德平地位尴尬又膝下无子,三房又步步紧逼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内忧外患之下,如果再因她出什么岔子给平爷添堵,那她岂不是万死也不能数其罪了吗!

花妈妈听到这哪还有不明白的,随即道:“那苦力....”

徐青眉头皱的死紧,眸光变得狠戾,“那晚的事,是我冲动了。”

这些年眼见三房复起,老爷放纵张姨娘在后院只手遮天,师迟态度晦暗不明迟迟不肯表态,她虽有心奔波,但毕竟只是内宅管事,手再怎么长也伸不出外宅去,为了防止师迟会有倒戈三房的可能,她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这几年才开始着手肃清师迟在内宅的势力,以及探查他在外是否还有做些别的有损易家的勾当。

但这老狐狸实在过于谨慎,做事滴水不漏,她一直苦于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可做打击之用,可偏就这么凑巧,易震弘大寿那天,城北铺子居然失火了!

而师迟又诡异的选择隐匿不报,她当下就觉得此事有异,才差人一定要揪出纵火之人,随后那苦力工头被陈福的人亲手抓住的,供词和人也尽数落入她之手,矛头直指吴家。

可当时她得到证供后,其实并没有打算这么快将此事告知易震弘的.....

这原因有二:其一,过早拿出来说,落在了别人眼中,说白了也就是师大总管一件不大不小的一件错漏罢了,左不过就是斥责几句,易震弘总不可能拿捏着这件事去指摘这个为易家戎马半生的大总管,否则这迫不及待的就想铲除老臣子的做法也着实太令人齿冷,她还会落的个编排是非的名声。

这其二则还是寻思着如无一击即中的可能,还是暂且不要同师迟正面敌对交锋,否则此举无异于蚍蜉撼树,更严重的后果便是亲手将他推到三房一派。

可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都在帮她,那师迟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火灭了没多久,别院又跟着出事....

因之前一直在暗中拔出师迟在内院的暗桩,别院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厮徐平所做之事她早就有所耳闻,就等着哪天闹出个什么人命案子来,也能让师迟吃不了兜着走。

只是不料这阵东风来的如此巧妙,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自己亲自筛选给傅简用的小厮又给了师迟重重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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