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页(1/2)

河间老宅不错,清净自在,不愁吃穿,还有驴肉火烧吃。

为了张家的名声和大伯的仕途,那孩子断是不可能留在张家的,这般结果,已是再好不过的了。

祖母这心肠,说她软时却硬地很,说她硬吧,偏偏有时又那般软。

总之,人各有长短和顾忌,祖母从来不是个恶人便是了。

“膝盖可还疼了?”宋氏对灯看着女儿青紫的膝盖,仍心疼无比。

见药油已大致晾干了,屈膝赤脚坐在椅中的张眉寿就将挽起的裤管放下来,摇着头笑道:“不疼,只跪了两个时辰罢了。”

她带张秋池去庄子上的事情果真暴露得极快,她前脚回来,还没来得及坐下吃一碗茶歇一歇,后脚就挨了罚。

“你还笑得出来!若不是你祖母今日委实累了,看她不好好教训你一顿……”宋氏捏了捏女儿的耳朵,训斥道:“我看你如今当真越发胆大妄为了——今日你瞒着我出门去茶楼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张眉寿也不解释狡辩,只吸着气喊膝盖疼。

“虽不是冬日里,地砖也不冷,寒气不至于渗进骨子里。可到底穿得也薄,硌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你方才不还说不疼吗?”虽知道女儿是存心混淆视听,可宋氏仍旧无可奈何地中了她的计。

可旋即却忽而皱眉问道:“你是如何知晓冬日里跪着,会冷得渗进骨子里的?”

她这母亲虽做得不大称职,可她与丈夫皆是一流的护犊子,女儿虽性格娇蛮,却从未被罚过跪,今日还是头一遭。

张眉寿闻言将头歪在母亲肩窝里,笑嘻嘻地道:“听私塾里的小娘子们说的。”

可心中却在哀叹。

哪里是听说,上一世母亲走后,大伯娘与二姐虽未与她彻底撕破脸,可暗地里却没少给她使绊子,犯错跪祠堂是常有的事。

“女孩子细皮嫩肉的,花骨朵一般,哪里经得起那般摧残?万一着了寒气,才是麻烦。蓁蓁别怕,有母亲在,绝不会叫你像她们那般可怜。”

宋氏由衷说罢,却又恐女儿被惯坏,连忙改口:“但你也需听话懂事,再不可胡闹了。若不然,我与你父亲也不会护着你的。”

见她一会儿一张脸,笨拙的语气显然还是不大懂得该怎么教养子女,张眉寿忍不住将头埋在她肩膀里傻笑。

……

翌日一早,张眉寿和张眉箐去私塾的路上,多了两条更小的小尾巴。

张鹤龄与张延龄刚巧与她们一同出了门,路上便做了伴。

张眉寿看着二人说道:“你们该起得早一些,与三弟一同去私塾才对。晃晃悠悠地跟在姐姐们后面,不怕被人笑话吗?”

张鹤龄想也不想就摇了头。

“三哥每日起得比鸡还早,我可不行。”

张家三公子张辅龄是张眉箐的亲弟弟,今年刚过六岁,就在读书写字上十分用功了。

相比之下,只比人家小了一岁的张鹤龄与张延龄就很有废柴的潜力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