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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是她所生,又给她添了一辈子的堵,却到底喊了她数年母后,她虽心有隔阂,面上冷淡,内心却也一直记得孩子可爱天真的模样。

便是那样纯真的孩童,也能下得去手的,说是毒蝎心肠绝不为过。

思及这些往事,张眉寿再怎么瞧眼下蒋令仪看待祝又樘时满眼钦慕的模样,也觉不出半分情愫懵懂的美好来。

若不然怎么能说是孽缘呢?

张眉寿按下此事不再多想,待她回到愉院之时,定国公府里已有人将定国公夫人的那盆魏紫送了过来。

阿豆大致听定国公府里的下人言明了内情,只觉得不可思议。

她曾是张眉寿的贴身丫鬟,对张眉寿养什么死什么的可怕之处,要比阿荔更加清楚。

现如今定国公夫人这盆花且是半死不活,只怕在姑娘手下养一养,不出两日就要呜呼哀哉了。

一见着张眉寿回来,阿豆便提议道:“三姑娘,这是盆什么花?不然告知了二太太,让太太另寻一株回来……”

已是做好了姑娘必定将花养死,再赔定国公夫人一株的准备。

“你怕不知,这盆花叫做什么魏紫,是牡丹中的极品,可不是简单易寻的……若不然,定国公夫人也不会那般看重了。”阿荔悄悄地跟阿豆说道:“赔花是赔不了的,赔罪时要送的礼倒是可以先让二太太备好……”

阿豆不由张大了嘴巴。

那边,张眉寿没管两个丫鬟的窃窃私语,已挽起了衣袖,弯身察看着花株的情况。

她按了按土壤,湿度适宜——牡丹最怕水淹,国公府里的花匠想必也不会犯这低等的错误。

观其枝叶,叶片虽发黄却并不小,花朵色艳,也不似光照不足。

张眉寿抓了一把盆中半干的土壤,对着光亮处仔细观详了一会儿。

这土壤的颜色似乎有些偏深,但若不细看,并不易发现。

且盆中的土壤并非皆是深色,细观之下,可见颜色不匀。

她上一世在宫中百无聊赖,最爱伺弄花草,摆弄了几十年,又皆是些习性各异的奇花异草,自然深知看似不起眼的小原因,兴许便能毁掉一盆精心对待的花株。

土壤颜色有异,十之八九是花肥施多了。

若是如此,倒不难解决。

“提一桶水来。”张眉寿吩咐丫鬟:“再去找些菜种子过来。”

阿荔与阿豆互看一眼。

“姑娘,好端端地,种什么菜啊?”阿荔问。

“什么菜都成,只要是发芽快的。”

阿荔:“……”

罢了,姑娘说什么她照做便是了。

阿豆去寻菜种,阿荔则吩咐了仆妇提了一大桶水过来。

两三日后,张眉寿却觉察出了不对劲。

菜种已经发芽了,可芽儿不绿反黄,芽茎也透着细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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