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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眉寿心中有了数。

父亲主动前往,肯定是跟祖母“请罪”去了,母亲跟着过去,倒有种夫唱妇随的共患难的意味啊。

父亲大人想必很欣忭,她便不去打搅了。

张眉寿回到愉院,也没闲着,由阿荔扶着在院中练习行走。

见阿荔累了,她又换阿豆,直练了近一个时辰。

进了五月的天气里,练习完,不可避免地出了满身的汗,浑身几乎都湿透。

阿荔备了药浴,张眉寿躺在热气氤氲的浴桶里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身体虽累,可脑子一刻也停不下来。

亲事如愿退掉,她本该开心。

可如今耳边安静下来,她却不免又想到了祝又樘——

他究竟为何会出现在起火的禅房里?

按理来说,二人此时根本不认识才对。

且若说是因为她重活了一世,冥冥之中改变了许多轨迹的话,可那时她眼睛分明都没睁开,他就已经站在了床边死命地摇晃她了啊……

真要分先后的话,倒不如说是他先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比如说——耳后原本该有的烫伤,就因为他及时叫醒她的举动,而没有出现。

张眉寿越是越觉得诡异,甚至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个极大胆的想法来……

他该不会跟自己一样,也是带着记忆重活了一世吧!?

若是如此的话,那似乎就很好解释他为何会出现在禅房之内了——她前世刚入太子府时,便与他说起过自己耳后烫伤的来由。

彼时她还说得委屈巴巴地,藏着一份好让他多怜惜自己一些的小心思。

可惜啊,这位殿下满脑子里搜干刮净也没有那根儿怜香惜玉的弦儿。

她本身也只是觉得既做了夫妻,就该恩爱和睦,是以才做了那些讨他欢心的事情。后来随着时日的推移,眼见他心里眼里只有国家大事,她的这种心思也逐渐淡了,且很豁达地想:陛下是天下人的陛下,不是她一个人的夫君。

可事实却证明,她的豁达不过是自欺欺人。

这位陛下徒有其名,竟瞒着天下人、瞒着她在背地里偷偷养女人!

这就让她很气愤了。

可气愤有什么用?

她连那女人是谁都无法确定。

张眉寿长叹一口气,将这些真正的前尘往事抛诸脑后。

若她猜测属实的话,那她甚至忍不住要去怀疑……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得以重活一次?

于是,她甚至有些无法直视身边的每一个人了。

“姑娘,您这么看着奴婢作何?”

帮张眉寿将衣襟上的最后一粒珍珠扣扣上的阿荔,忍不住问道。

“阿荔,你喜欢吃糖葫芦吗?”张眉寿忽然问。

阿荔虽不知张眉寿为何会问起这个,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头,满眼笑意地道:“奴婢最喜欢吃糖葫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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