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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能做太子的母家,就能像保宁侯府一般,不降袭爵,所以他们自然鼎力支持三皇子。

东平郡王府在京中一贯隐身人一样,也没什么能为,不比南安王府还掌着兵权,在闽南驻守。

但秦茂与其祖父和父亲不同,正是个野心勃勃的少年。

他刚满十七,向来觉得自己是个名将之才,尤以骑射绝佳。

故而一向看谢翎不过眼:觉得他之所以被两位圣人赞扬,无非是与五皇子一道读书,常在宫中走动的缘故。

论起真本事,自己可比他强!

换句话说,他觉得自己本事很高,就是怀才不遇,只差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这次射猎就是那个机会。

于是他纵马来至谢翎跟前,眉目一扬:“谢公子,听闻你也擅于骑射,那今日咱们二人不如比试一番。”

谢翎眉目如钢刀上的冷芒一般发寒:东平郡王府算计过他大舅兄,他对秦茂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秦茂见他不答,便朗声笑道:“正所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我比不得谢大公子的出身,就只能跟你比比本事了。”

射猎本就是角逐,所以两位圣人见秦茂似有挑衅之意,不但不以为忤,反而看重这样争锋的心性。

太上皇更是击掌道:“既如此,就让他们好好比一比!”因知别苑的禽兽无趣,便命人将特意从铁网山抓捕的数百野物放入场中。

两名太监连忙下去传话。

秦茂见得了老圣人的允准,更是面露得色道:“往日只听谢公子好大的名声。然而谁是真的千里驹,谁是名不副实的驽马,终得场上见真章才是。”

说完便朗声一笑,纵马回到了自己的队前。

谢翎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有回答他。只是侧脸数了数箭壶中剩下的箭:嗯,一壶仿佛有点少。

商铎在席上又饮了一杯,默默给东平郡王府记了一笔:算计我儿子的婚事不说,还欺负我未来女婿。

然而看着谢翎只是一言不发,商铎又心道:怪不得从小连亲生爹娘都以为他不会说话呢,居然当真这般少言寡语。

都叫人挤兑到跟前了,还不吭声!要是我女儿在这儿,保准将秦茂这小子怼的说不出话来。

此时,在帐篷中的商婵婵,刚刚从一小太监那里听来了全部经过。

她们毕竟离得远些,场中对话只能靠二手转播,所以早叫了两个小太监轮流去听着然后回来实况播报。

商婵婵一听秦茂那些话,立时眼睛就瞪圆了。

“好大的口气,说什么真的千里驹,和名不副实的驽马,可不就是在内涵谢家哥哥。”

“怪道人说,马车越响越空,越是一瓶子不满才在这里叮当乱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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