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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容郡主随口道:“说是做针线呢,我可不信。说不得还是恼你,索性不肯来玩,找借口推脱吧。”

又道:“我替你说合过许多回了,全是白费。你也不要每回见商妹妹一次,就干巴巴赔一句不是。她的口齿你不晓得?她一句话就把你怼到南墙上,让你说不出别的来了。”

“我劝你倒是正经想个法子,好好赔一次不是。我跟萧让在旁边也好替你说话的。这样拖下去,便是一同玩,也总是别扭。”

荔容郡主的为人,是不能理解有女子真心喜爱做针线的,所以只认商婵婵是推脱,将谢翎说的更是心里沉甸甸的。

只得回去冥思苦想。

但其实商婵婵是真的有点迷上做针线,就像现代人做十字绣上瘾一样,她因刚学了两种针法,又有黛玉在旁点拨,自然是做的不亦乐乎。

打断她这一番拳拳之心的还是商驰本人。

商婵婵以《咏松》过关后十余天,商驰突然又提起了此事。

彼时正是早膳时分,因这日商婵婵要入宫,所以早早起来,难得跟父兄一起用早膳。

只见数位丫鬟捧了捏丝戗金五彩楠木食盒上来,将早膳一道道布上。

商婵婵因见一道野鸡瓜齑的配粥小菜,就笑道:“爹爹,野鸡瓜齑读起来很好笑——野鸡呱唧野鸡呱唧。”说着便自己笑起来。

虽说大家子吃饭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然此时丫鬟们还在拿手巾裹着乌木三镶银箸按席摆设,也算不得开始用膳,于是商婵婵兀自在说笑。

商铎很不明白女儿这个笑点在哪里,但仍是跟着笑了笑。

商驰就是此时开口了:“妹妹当日的作的《咏松》,背一遍我听听。”

商婵婵当场就惊了:这种死记硬背的课文,过了十来天不复习,谁能记住啊。便是黄蓉的亲娘,那般过目不忘的记性,看过一遍九阴真经就能当场默写出来,过上一段时间,也忘得三三两两了。

何况商婵婵对上诗文,根本就是郭靖本郭。

她怔怔地瞧着长兄。

商驰淡淡笑道:“忘了?这也无妨,既是自己做的,立时再做一首也是不难的。”

商婵婵这才明白过来:当日商驰哪里是放了她一马,只在这里等着她呢!

商骏和商骥虽不明白事情的原委,但秉承明哲保身的观点,都不去招惹商驰,只低头看面前的筷子,仿佛能再盯出两朵银花来一般。

唯有保宁侯哈哈大笑:“好了,你何苦还要折腾她。”

又对商婵婵道:“还不快向你大哥道歉,说下回不请人代笔了。此事我做主,就算过去了。”

商婵婵终于不敢再负隅顽抗,低头认了错。但只说是请夫子代笔。

商驰便道:“回头将‘诚’这个字写一千遍,好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