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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乃是门中前辈拘拿蛟龙精魄,揉以天外罡英所炼,平日只用来守殿,共有百十来头,要是得了大殿禁制之助,合力起来,倒也不弱于一般洞天修士,不过要是到了外间,离了此地灵机精气支撑,可就无有这等本事了。

把这些云龙安抚一番,命其各自去值守后,张衍就去至玉台上坐定,闭目调息理气,四周大柱徐徐转动,不断接引灵穴灵机,往他身躯之内汇入进来。

约是十日之后,此前一战所耗本元精气,已是尽皆弥补了回来,非但如此,还隐隐觉得道行稍有长进。

他也不觉奇怪,沈崇遗册之上曾言,洞天修士初入境中,要是能在每战之后补足精气,修为便或多或少有所增进,不过数次之后,也就无有这等好事了,需得自家按部就班加以磨练。

他稍稍沉吟,自袖中拿出一张符箓,此是晏长生故去前所赠,凭此符就能入到其所辟洞天之内。

这里间除其所储丹玉之外,还有那门尤为紧要的功法,故他准备入内一行,好将之取了出来。

他轻起一指,在那符箓上一点,把法力往里注入,几息之后,符上就有炫光流转,随后越起越广,渐渐扬开一片光幕。

他目光投去,凝视片刻,看这情形,倒与此前入得小界之中有几分相似。

不过这等洞天之内,修士为防外人侵袭,总会布置有些许手段,虽以晏长生的脾性,当不会做这等暗谋之事,但他仍是格外小心,并不亲身前去,而是取了一滴精血,凝筑了一个身外化身出来,随后轻轻一推,起一道柔风,将之送入了进去。

……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四章元辰洞中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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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衍这具分身方往那光幕之中进去,却感到一股柔和力量上身,又将之推了出来,不觉一讶。

他查探了片刻,发现却是那其中被人设了一层禁障,外来之人,法力稍强,便难以侵入。

以他道行,不难起法力将之强行打散,只这里间存有他待取的功法密册,还有不少丹玉,要是出手太重,坏了什么布置,致其残损,倒也不美。

他一转念,伸手一点,自分身上收得一缕精气回来。

这具分身原先维系在力转二重之境,相当于一名玄光修士,此刻这么一施为,道行立降,登时只能比那明气修士了。

只是如此,却仍是不成,似除此外,还有一层障碍。

他微微一思,暗忖道:“莫非是神魂之故?”

细想下来,倒也有此可能,洞天府邸对象相修士来说,可以说是自家后院了,除非遭外力强闯,当然不容外人窥觊。

别人或会难住,或以缓力慢慢化解,不过对他而言,应对起来却也容易,伸指一点,将一缕神魂在分身内暗伏下来,不再如先前那般主动驾驭,还如探访东莱洲时一般。

不过与那时不同,现下他修为高深,分身一举一动,虽是自家为之,但他皆可看在眼中,如有必要,亦可取而代之。

这一番施为下来,他再试了一试,果然如此一来,前方顿无有阻碍了。

笑了一笑,摆袖一挥,分身就飘飘荡荡入了小界之内。

那分身入内之后,先是一阵浑浑噩噩,待清醒过来,眼能视物之后。发现自己落在一道江河之畔,水面甚宽,浪花翻涌。江流湍急,两岸山形地势起伏不平。望之辽阔。

再一仰首,抬头有青天,举目有日月,更远之处,似还有无数星辰。

张衍在外端坐,透过分身之眼见得此景,不觉咦了一声。

这里情形,好若来至另一方天地。不似寻常洞天,倒似是一处小界了!

洞天修士待入得二重境,道行精深,法力足够之后,就可设法开辟洞天,作为自己聚纳灵机,存身护道之所在。

与人斗法若是不敌,大可躲入其内暂避,只要洞天之内灵机不绝,便不虞有事。

不过亦有一缺陷。开辟洞天,亦需海量灵机,且若长久无人看顾。或是灵机摄取太过,其必会崩塌消散,未来若还有机会,便需化大气力重作开辟。

而小界又有不同,能开辟小界之人,修为至少也是到了飞升之境的大能修士,可把外界洲陆山川灵气移载入内。

比如那渡尘宗原先所居之地玄鹭洲,曾集数位天外修士合力联手开辟,又取地气置入其内。又留下生人繁衍生息,真真正正可称得上是自成一界了。

张衍曾去几处同辈所辟洞天之内。多是空空荡荡,只有一些营造而出的山水陆洲。

便是最慕享乐的孙真人。除了一片烟雨朦胧的大泽之外,也再无他物,并非他们不愿用心营造,而是道行未够,做此等事不过是徒耗灵机。

不过洞天之中若有得力法宝支撑,那就有又当另作别论了。

张衍知晓,晏长生早已耗尽本元精气,丹玉又明言不动,按理说也无余力在洞天之内另作布置,因而他猜测这其内或许藏有什么镇压洞府之类灵宝,当下来了几分兴趣,更是留神。

那具分身在河畔站定后,就转目四顾,其记忆之中,自己是溟沧弟子,昭幽门下,来此是奉师长之命,找寻一本功法及些许修道外物的。

在原地默默感应了许久,发现天地皆蕴灵机,有几个方向感应尤盛,便决定先去那几处察看一番。

他气息一吸,就清气盈身,便腾空而起,沿着大江一路漂游。

行有半个时辰,见两岸之上,竟有搭建起来的屋舍。

张衍将此看在眼中,目光微闪,这说明这方洞天之内,还有生人居住。

不过这洞天之内,多一人修持,就需多耗一分灵机,若不是弟子之流,绝不会如此做。

但看这情形,当又非是晏长生弟子。

正思索中,分身又再行出数十里地,听得前方有隐约有歌声传来,曲跳高亢,昂扬激荡。其放目远眺,见万里长河之上,一叶孤舟泛波而来,上面站着一个虬须大汉,身高体阔,腰间系剑,手中拿着一只酒葫芦,边唱边饮,极是豪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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