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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一股刚猛灵气起来,将五灵白鲤梭势头阻住。

此梭一摆头尾,想要再行使力窜动时,此气又突然转而一变,似云绵绵,若水柔柔,顿时就将他冲势引偏,待再要摆正之时,竟又是一股刚气冲来,将他挡住。

这阴阳两股灵气不断变幻,总不叫他好过,窜动之时变得磕磕绊绊,一时倒也破不出去。

张衍看得目射奇光,他先前倒不知晓,只靠阵法就能运使出这么多妙用。

眼前这阵法虽不能将五灵白鲤梭彻底挡住,但也能使得其无法发挥出威力来,倒是开了回眼界。

他暗中寻思,这样看来,哪怕御使这门阵法之人不是元婴真人,只要修为相差不是太过离谱,想来也能够以弱击强,如是有这么一处阵法在手,那助力倒颇是不小。

而那处卢远星却是看得大皱眉头,这阵势名为“正反星斗大阵”,内外分作六门,有奇正阴阳变幻,甚是玄妙,是壁礁府的看家阵法,操演熟练之后,根本无需带得护身法宝,只靠大海舟携得这三万妖卒就可来去无忌。

若是其他法宝进来,只要不是真器一流,用不了多时就能困得难以转动,然而五灵白鲤梭却是专以破阵之宝,是以入阵有时,仍然活蹦乱跳。

可这样一来,就不免牵制去了大半阵势之威,守御之力也就无形弱上了许多。

卢远星一转念,就从袖囊里抓了一根玉角在手,细细长长,似针一般。此宝名为“元须角”,是卢氏那位洞天先祖遗蜕身上取下的独角,发出去时,能追索敌手去往数十里外。

通常遇到敌手之时,只需借九相吞星神通之力牵制一二,再把这枚玄器打了出来,便可奏得奇效。

不过对付张衍,他起初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在等待时机,他自认法力胜过对方,想要等到其法力衰微之时再行发出。

不过方才他失机一着,又心惊于张衍手中至宝层出不穷,怕再耽搁下去会有什么变数,因此决定提前下手。

他把这玉角一抚,再往半空中一祭,嘴中念了一句法咒,这玉角到得上空,倏尔一震,登时化作万点星雨,攒射而下。

张衍看得真切,他从容一挥袖,把乾坤叶抛在头顶,此叶旋动一圈,一丛金光照下,十丈方圆,尽在其笼罩之内,星雨落来,只是一圈圈如涟漪荡开。

他守得片刻,待其势力稍弱,大声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双目一睁,竟是赫然开声大喝,运足玄功,手指疾点,但闻开山裂岳般声响接连不断,竟是一气发了六十四道紫霄神雷!

一道道紫光霹雳劈打了在了那大阵之上,此阵本还要应付五灵白鲤梭,猛然遭受这等疾攻,哪里还能经受得住,阵门纷纷还未来得及运转,就纷纷炸裂,如犁庭扫穴一般,轰雷惊电所过之处,妖卒妖将俱都化飞灰而去。

就连那卢氏长老也是一时躲闪不及,被数道神雷炸成齑粉。

不过片刻之间,法坛之下,已是空空荡荡,再无一物。

有乾坤叶护持,张衍全然无需顾忌留手,这一回攻势打得酣畅淋漓,可以说是将溟沧派中这门神通之威真正施展了出来。

这阵势一破,忽然法坛上冒出一道彩芒,一点星光攀起,就往云中去。

此时忽闻天上响声大作,震得海水翻腾,好半晌才缓了过来,只听有人言道:“陶道友何必认真,似如此之物,我府中也有两三件,既然道友要,那便拿了去吧。”

又听一声大笑,陶真人语声响起道:“倒叫渠道友空手走了一回,不过鲤部家大业大,想来也不会太过计较。”

张衍一听,也是略微心惊,原来那渠真人一直守候在侧,听其口气,原来也是图谋那件真器,不过最后似是被被陶真人拿到了。

他于心神中一个呼唤,血线金虫就纷纷飞回,再把真光一放,收了进去,随后往前一步,自有清风托送,到得法坛之上。

卢远星此时已是栽伏在地,奄奄一息了,口中鲜血不断涌出,见张衍上得前来,目光中满是仇恨之色。

张衍略作思忖,也不杀他,亦是放出一道水行真光,将其收了进去。随后,起身一纵,化光飞遁,几个呼吸之后,就回得玄灵岛祖师殿前,无需禀报,就往里去,到得大殿之上,却见陶真人座下立有一名十五六岁的娇媚少女,香腮雪肤,柳眉弯弯,只是其两眸之中,却沉淀了不知多少沧桑。

她回望了张衍一眼,沉声道:“陶老儿,我是看重你精通阵法,方才愿意来投奔,如你要将我送人,那我便往他处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

第两百一十九章阵分三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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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宝到了真器这一地步,就算到深山老林中过个百数年无拘无束的逍遥日子,也不至于如何。

但如千多年不得高明之士祭炼,岁月消磨之下,真灵也难以永固,是以原主去后,若是可以,总还希望寻一个可以托付之人。

卢氏一门覆灭之后,那“精囚壶”便自来投奔陶真人。

陶真人身为一门之主,开派祖师,还是洞天真人,又精通阵法之道,对这件真器而言,自然是不错的选择,不过听要将自己送与他人,这法宝就立刻心生抵触,生出有一种“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不满之感。

陶真人看了那少女几眼,见她满脸的不高兴,就笑道:“你既不愿,我也不来逼迫于你,随我来吧。”

他把手一拿,便发一道精光下来,那少女见他松口,露出喜孜孜的神色,也不抗拒,把身一抖,就倏尔化作一只玉雪玲珑的宝壶,任由自己被其摄去。

只是她方至陶真人手中,却忽然传出惊怒慌张之声,“陶老儿,你这是何意?为何困拿我?”

陶真人并不说话,面无表情接连打了几道法诀上去,那玉壶震颤不断,似要飞去,但却脱不出来,少女声音愈发微弱下去,到得后来,就渐渐没了声息。

陶真人见其再不挣扎,淡淡一笑,往袖中一丢,对张衍点点头,和颜悦色地言道:“道友此次为我清羽门了去一事。我本打算以此真器相报,奈何此辈多是桀骜不驯,非得好生管教不可,待来日驯服之后,再作酬赠。”

他原属意将此宝赠送张衍,是为偿还这回所欠下的人情。

至于这只精囚壶,他其实并不十分看重,只是不愿意其白白落入渠真人之手,免得凭空令其多一臂助。

如今壁礁府已除,此一役后。更可说得上是震慑东海,清羽门下来至少可得百十年安稳,待他日后炼得自家真器,此宝有与不有,也是无关紧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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