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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一晃,将水行真光运起,将那妖禽从那水幕之中一一抖出,随后起剑光飞斩。

这些妖禽早已在水行真光中转得不知东南西北,俱都浑浑噩噩,自是毫无反抗之力,被张衍一一斩杀,取了脊中精髓出来,再用事先准备好的玉瓶一一盛装。

不过一刻功夫,包括那只凶悍金雕在内,他已斩杀了上百只妖禽,随身所携玉瓶俱已盛满,自思已这些藏炼髓足够凝丹之用,便自收手,放了一道太乙金火玄光出来一刷,就将这些妖禽残余下来的血羽骨肉扫荡的干干净净。

此刻他目中神光湛然,如今已是内外六药齐备,正是炼药凝丹之时!

这凝炼金丹分作两个步骤,先用外三药,以外炼化之法炼出一粒丹种来,再将其吞入腹中,最后以内炼之法凝丹。

外炼之法倒也不甚困难,所求不外是一个“净”字,

从此刻始,直至他凝丹结果,期间所呼所吸,这灵气皆是那从那一气芝之上而来,不可混入一丝浊气。

但外炼之法,本是去芜存菁的法门,途中难免有杂质生出,因此需借涤灵地穴那终年流转的至澈灵气将污秽冲刷干净。

此举关系到大道成败,张衍不敢有丝毫松懈,默默调息理气,安抚心神,随后一甩袖,将那一气芝与那明石乳一齐摆了出来,此二物与这处涤灵地穴合在一处,便是那外三药。

等那一气芝上冒出一丝一缕澄澈灵气之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低喝了一声,把玄功运转,那气海之中八十一股清浊之气一个激荡,便将五颗玄种托出顶门,悬在上方。

金丹乃是至精至纯之物,是以他需放出玄种灵气,用那窍内真火反复煅烧,将当日云砂与凝练煞气之时所带入体内的杂质尽数炼去,再用明石乳滋养补益,缓缓熬炼,最终便能孕结丹种,等到丹成之后,便无气精之分,至此功聚集一处,浑成一团,纯靠一粒金丹,便能驭使玄妙灵机,浩荡法力。

张衍目注上方,凝功一运,只闻“哗啦”一声,似有一只无形大手将五枚玄种抓在一处,全都搅成一团,霎时间便不分彼此,片刻后竟绽放出一分作五彩的莹莹光华来。

张衍瞅准时机,把法诀一掐,一张嘴,就把那一团练就的窍内真火从气海中引出,喷在了那玄种之上。

受那莹亮真火一烧,那五色光华似是不堪忍受,发出噼啪声响,隐隐有崩裂之兆。

他却不慌不忙起指一引,就从那瓶中飞出来数滴明石乳,往上浇灌而去,犹如甘霖降顶,灵雨滋润,那一团光晕又安稳下来。

渐渐的,便有一缕黑气从中飘散而出,只是在这涤灵地穴内却无容身之所,甫一出现,便被那穴中清气涤荡干净,而此时那五彩光华,也是微不可察的褪去一分。

张衍耐心以真火熬炼,但凡那团光华有裂解之象,就鼓荡真力,竭力用灵气将其裹住,再以明石乳补増攒和,总不叫其散失半点。

若是寻常修士,所具不过一粒玄种,气海中不过十数道灵气,此法自是无需半个时辰便能功成完满。

但张衍五行玄种齐备,足足八十一口灵气,自是要比他人多出数倍苦功。

约莫一日夜后,洞府之中传来一声低喝,张衍将真火一收,只见面前现出一粒净倮倮赤洒洒。圆坨坨光灼灼的金丹来,他朗声一笑。一仰脖。便将其吞入腹中。

此丹不过是一粒丹种,他仍需用内三药,使内炼之法煅烧,方可成就丹果。

他往里内视而去。观此丹种色泽,便是后续不出岔子。便能在四品金丹之上。

丹分九品,药占三分,法占三分。运占三分。

药占三分。乃是说修士所寻得的内外六药若俱是上品,便有三品之功。

法占三分,是指修士苦练玄功法门,若是上乘功法,就又得三品之功。

而最后所说运占三分,则是指那上三药渺茫难测。全赖修士自身运势机缘,无从捉摸。

实则大派弟子。若不是根器太差,功法不济,或者外三药品质不佳,多半也能丹成六品上下,而张衍所修太乙玄光乃是玄门上乘功法,所得外三药亦俱是上佳,能成此丹种毫不意外。

不过此丹种一成,张衍已再无回头之路可走,若是内炼之时感应捉摄不到那上三药,便休想再将丹品提升。

到了这一步,他面上微微现出凝重之色。

寰辰精、无漏风,应心火,此三物为上三药。得其一种便可提升一品之功,若是根基已在四品之上,三药俱得,则可丹成一品!

可这三药何时该起,何时该落,何时该盛,何时该衰,他却无从去知晓。

外炼之法因在身外所炼,是以无甚秘密可言,不过是按部就班,按图索骥,人人可以为之。

然则这内炼之法却是暗含妙法窍诀,无论师徒世家皆是口传心授,从不著述文字,不轻易拿出示人。

大门大派之所以强盛不衰,除了功法上乘,占据灵穴之外,就有这代代传承的秘诀在内。

就算你幸而在外得撞仙缘,但若与本门功法不合,凝丹之时便无法得师门前辈指点,虽则大处先人一步,但这些小处却无法求人,只能靠自己的机缘运数。

而无论你是多么天资聪颖,根器深厚之人,若想当真成就仙道,成丹便唯有一次机缘,成了便是成了,不成便是不成。

似那等凝丹失败的小金丹之士,十有**是大道无望的。

在溟沧派中,张衍虽拜在周崇举门下,但周崇举原先乃是周门嫡系弟子,所知凝丹法门乃是周氏数千年传承,与张衍所修功法截然不同,因此之故,就算他全盘告知,也是对张衍毫无用处。

张衍自思,若只给他一次机会,自己或可丹成四品之上,但想要丹成一品,却是渺茫之极。

可他却并不担忧,反而脸上微微含笑。

他伸手入袖,轻轻拿住一块坚润滑腻的玉石。

有这一方推演功法的残玉在手,他足可逆转乾坤,炼药成丹,就算不知法诀窍要,他又有何惧之?

他自袖囊中将内三药取出,随后把手一指,四候水,阙厥雷,藏炼髓俱都飞起。

四候水从化作一汪清水从他周身孔窍中钻入,最终藏与下府。

藏炼髓则被他吞入腹中,藏与中府,而阙厥雷则是自顶门而下,藏与上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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