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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可还记当日老魔与你ji战之时,曾使出的那枚灵梭否?”

张衍扬了扬眉,道:“道友可是说那件飞鱼状的法宝?”

“正是!”候三郎嗓门不自觉拔高了一些,旋即他又叹了一口气,道:“此宝名为‘五灵白鲤梭”乃是一件玄器,说来惭愧,这本是在下之物,只在下先前受了那老魔的暗算,不得不听他摆布,所以致使此宝也被老魔拿了去。”

说到这里,他低低一笑,道:“不过这老魔怕是想不到,此宝之中有一丝真力烙印在内,却并非那么容易炼去的,只要在下愿意,随时可以将这法宝取了回来,重新御使,道友不妨试想一下,若是你与那老魔争斗之时,在下在突然在紧要关头反戈一击,这老魔必不提防!”

张衍瞧了候三郎那得意洋洋的模样一眼,暗道这人倒也算是有几分心机,便道:“想来道友也不会平白无故相助于我。”

候三郎哈哈一笑,道:“这是自然的,不瞒道友,在下体内曾被老魔打入一股异气,此气能吞噬血肉精元,每隔三五日便需这老魔出手化解一此,是以不得不受其拘役,若是道友为在下祛除此气,在下便允诺,在明日争斗中助道友一臂之力。”

张衍目光一闪,道:“道友为何以认定李某能除此异气?”

候三郎一眨不眨的目注张衍,沉声道:“道友与那老魔几番争斗,却是并不惧怕那老魔的手段,在下也是看在眼里的,因此在下猜想道友定有秘法在身,遂决定来此,恳请道友出手相助,候茂在此拜谢了。”

他说罢,便起身一礼。

他也是心细之人,如果那青衣少年那异气当真能奈何得了张衍,何必再找上门去,只需等对方被此气侵蚀即可。

张衍颇为玩味地说道:“可是李某怎么觉得无需如此麻烦,道友直接将这法诀告知于我,岂不更妙?”

候三郎一皱眉,听出几分不对来,不过他来此之前就做好了准备,对方乃是力道修士,遁速不快,就算打起来也能及时脱身,是以不怕对方翻脸,便冷笑道:“道友莫非糊涂了不成,此法诀乃我之凭籍,我岂会将其白白告知于你?”

张衍戏谑一笑,道:“李某明日见了那青衣道友,只需将此事一提,你说他会如何处置于你?”

候三郎一惊,指着他道:“你,你怎能如此?”

张衍笑着道:“为何不能如此?”

候三郎脑门上的冷汗涔涔而下,他未曾想张衍会反过来要挟自己,看上去好像是自己专门把把柄送到对方手里一般,顿时后悔不已。

这却也不能怪他,他急于从青衣少年身边脱身,哪怕有根救命稻草有会死死捞住,已经没有别的选择,此刻看到张衍有能耐抵挡老魔,只能求上门来。

更何况原先只以为张衍夺了那芝祖躯壳后,与那老魔已是不死不休,若有击败这老魔的办法想必也会牢牢抓住,与自己携手合作,是以来此之前,他也信心满满。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如今却是以此为挟,拿住了他的命脉。

候三郎惊怒半天,终于想起一事来,心神不觉定了定,又慢慢坐了下来,沉声道:“道友若如此做,必定后悔。”

张衍倒也不急着逼迫,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道:“为何?”

候三郎冷声反问道:“道友可曾听过那巨室萧氏之名?“张衍眉头一挑,这东华洲上,玄门世家无算,萧氏也有不少,但真正称得上巨室的,却只有一家,道:“莫非是溟沧派……”

候三郎将身体坐直了,大声道:“正是此家!”

他指了指自己,道:“不满道友,这萧族与我候氏乃是姻亲,这灵梭本是那萧氏皆下,乃是托我族替他们捉拿一人,你若害我,非但得不去此宝,他们也必不会放过你!”

为今之计,他也唯有扯起萧氏大旗恐吓张衍。

张衍听了这话,敏锐的感觉到其中另有文章,有意一探究竟,便哼了一声,故意说道:“笑话,且不说你们候氏是否与那萧氏有姻亲,但说萧氏要拿人,何不自己出马?岂有赐下玄器,让你区区一个玄光修士出面的道理?我却是不信,你休来唬我!”

候三郎被他言语一挤兑,脸sè不由一变,迟疑了一下,才道:“道友且听我说,只因那人身份特殊,是以萧氏不便亲自出面,这才拜托到我候氏门上,此事千真万确,我一条命是小,就怕道友坏了萧氏之事,哼哼,他们岂肯干休?”

这番话他也说得不情不愿,心中已是打定主意,此次若是能出得这青寸山,定要说动伯父灭杀此人,免得这消息泄lu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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