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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中晚一天三趟地往御书房赶,后来姜槐烦了,来昭棋殿避清闲,索性连国家大事都在殿内一并处理。

与那些心有不服的臣子较量是一回事,要尽职尽责做个好皇帝这也是一件大事。当下比的就是一个稳字,看谁先沉不住气,君君臣臣,总要有一个服软。

那些人想欺她年轻,呵,姜槐轻忽挑眉,看了眼荔枝。

云瓷笑着将荔枝剥好壳喂到她唇边,语气里带着化不开的宠溺:“看样子,朝中还有一心为君分忧的好臣子。你要和他们置气到什么时候?”

“也就是太惯着他们了!”嘴上说着不客气的话,待品尝到荔枝的甜,姜槐眉眼弯弯,冲她露出温柔的笑:“阿瓷喂的荔枝真甜。”

最后一道折子批完,搁下御笔,姜槐从果盘里拿了荔枝在手上剥,她指节修长,白皙如玉,简单的动作透着股子常人难以做到的优雅。

她转而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充盈后宫?他们是瞎子不成?看不到我对你的喜欢是独一无二,这一辈子心里也没法塞下其他人吗?”

被拐着弯的表白,云瓷很开心,姜槐也将剥好的荔枝喂给她,又熟稔地端起小碟子接她吐出来的圆润果核,问:“甜吗?”

云瓷点点头:“甚为清甜。”

听她说甜,姜槐不仅嘴里觉得甜,心里也跟着甜,她继续道:“那些人就是吃饱了撑的,不找些事情做体现不出他们的忠心,这是忠心吗?若坐在皇位的是父皇而不是朕,他们胆敢说一个不字试试?”

阿兄性子温和,此番这般介意可见是真被气到了。云瓷舍不得她生恼,哄劝道:“你还能指望瞎子多能耐?”

对,瞎子。阿兄除了她,才不会要别人,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不仅眼瞎,心也瞎。

姜槐本来挺生气,被她这么一说便忍不住笑:“这话在理。仗着多吃几碗饭就想拿捏朕,朕上阵杀敌捍卫国土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给哪儿哆嗦呢。”

她漫不经心地挑眉:“你说,是不是我这会皇袍披身,他们就忘记我还是手握屠刀的将军了?”

手握屠刀这四字,从来不是随随便便能说出口的。

换了旁人这般说,有一半是在说大话,但换了姜槐来说,这就是肉眼可见的事实。

从一名小兵,再到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姜槐是踩着尸骨踏着血泊一步步杀上去的。

如今四海已无战事,将军脱战袍,藏冷兵,穿着一身斯斯文文纤尘不染的雪白长袍,笑起来俊秀风流,这样的她……是不是看起来太好欺负了?

才使得某些人瞎了眼。

她不介意借题发挥教人清醒清醒。

她给自己预留的时间不多,容不得浪费,想要彻底建立女帝继位制度,必要之时,手腕要狠!

她是道子,也是将军,如今做了帝王,权术倾轧,姜槐懒得动那些心眼,前世今生的经历都明明白白告诉了她一个真理: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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