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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眼里一闪而过的不正经被她敏锐捕捉到,云瓷心里轻哼,暗骂某人老不羞。

院长极有派头地坐在雕花椅子,姜槐坐在她身侧,宣陵连个座位都没有,委委屈屈站在那,察觉到气场被压制,憋闷地忍下这口气,而后开始了漫长的被‘说教’的过程。

云瓷变着花样逼她‘就范’,没成想宣陵也委实能屈能伸。说到最后,她喉咙干渴,姜槐贴心地为她端茶递水,宣陵看在眼里,小幅度地撇了撇嘴。

趁着阿瓷饮茶的功夫,姜槐和那妇人有一搭没一搭说这话,话里话外都在数落宣陵不是。

她持的是书院先生的作派,宣陵既给自己头顶戴了顶学生帽子,先生训教学生,这挑不出半点错。

此刻的感觉对宣陵而言,新奇得快招架不住。

她乃阿秀生母,却是最没有威严的生母,甚至连阿秀一句‘母妃’她都担当不起。

当初若非阿黎死讯突然传来,她不至于失了理智想弄死这个孩子。

她那时候生不如死,既要与荆玄鱼周旋,又要护着阿黎,还得费心思护住远在千里的黎家人,阿黎柔弱,却傲气的很,知道她委身侍人,气得呕出一口血。

漆嬷嬷传话过来时她正冷脸陪在阿秀身边,看着那个孩子,曾经也有过心软,毕竟是她十月怀胎费尽辛苦生下来的骨肉,她虽不好,但正因有她,荆玄鱼饶过了阿黎爹娘。

陈年往事,不容人细想,细想即伤。

其实云瓷说得不错,不论怎样阿秀都是无辜的,她怀着纯粹不染世俗的赤子心来到这世上,要说错,那是荆玄鱼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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