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页(2/2)

话卡在喉咙,无奈咽下,唯恐吓到她,景阳柔声细语道:“簌簌…是为谁来的?”

苏簌簌眉峰微动,笑了:“能为谁来?我来入院做琴师,自是为众多学子而来。”

是吗?景阳看着她心里摇摇头:若非知你爱谁,我何必多问?既是为姜槐而来,你此举,又骗得了谁?

长风顿起,看着苏簌簌略显单薄的身子,景阳手指忽动,欲解下大氅为她披上。

苏簌簌倒退一步,神情戒备地看着她:“殿下这是做什么?”

“喊我景阳。”

“是。”

景阳没好气地笑了出来,语气里透着辛酸:“难道我不配做你朋友吗?喊我景阳,成吗?”

突然的亲近使得苏簌簌有了一瞬茫然:“殿下待我,未免过于温和。我与殿下见过吗?除了上次。”

见过。

你还胆大包天地吻了我。

可这些教她怎么说呢?

景阳看着喝醉酒记性不大好的姑娘:“外面冷,先跟我进去。”

她伸出手,苏簌簌盯着那看起来就温暖的掌心有一晃失神——若领她进门的是阿槐,那该有多好?

再如何平易近人,景阳也是大禹国身份贵重的嫡公主,苏簌簌不愿在此等小事上违逆,顺从地将手递过去。

手指交缠的那一刻,她下意识想逃,被景阳强硬地握紧:“别闹,外面眼看要起风。”

关怀的口吻听得人心神恍惚,苏簌簌勉强点头:“是。”

景阳郁结地叹了口气,迈进院长室的那一刻她忽然问道:“簌簌。”

“殿下有何吩咐?”

话音未落,便觉指节被人紧紧缠住。

景阳脸不红心不跳的与她十指相扣,笑得格外欢畅:“你再喊我殿下,我可要欺负你了。”

“殿下像是会欺负人的吗?”苏簌簌回她一笑:“从小到大想欺负我的人很多,不知殿下说的欺负,是哪种欺负?”

“这……”景阳大着胆子凑近她:“你说呢?”

“我说不清楚。”

苏簌簌身子避开,歪头不去看她,咫尺之距,两人谁也没开口的打算。

见她百般推拒,景阳眸光陡然深沉:“簌簌,改天我请你喝酒吧?”

“喝酒?”苏簌簌扬唇:“我可不敢和殿下喝酒,你为殿下,我乃民女,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