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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盟主观她眉眼清冽,遂长话短说:“安魂棋子,亦为道棋,道法圣地未灭以前,每十年道子都会赐下一粒道棋,以助世人窥道。”

“道子……”

云瓷忍着痛意将安魂棋合拢在掌心,若她所料不错,阿兄当为星沉谷年轻一代道子。她不能教阿兄看到此物,更不能教她知道自己秘密派人调查星沉谷。

她晦涩地饮了口茶:“还有什么事?”

八位副盟主本想再提提苍穹山证道一事,见她如此,哪还敢继续往下说?

云瓷长叹一声,一字一句道:“自今日起,道碑请入藏经阁,外人不得见。有我在,尔等大可放心。至于星沉谷一事,隐。”

一个‘隐’字,决定了她对此事的态度。

“谨遵棋圣之命!”副盟主们见她岿然而坐,那颗慌乱没着落的心顿时找到了主心骨,他们连夜而来,委实被吓坏了,此刻得到安抚,想着搅了棋圣安眠,于是讪讪退去。

他们的心算安定了,人走后,云瓷心乱如麻,坐在那一动不动,她不敢想象阿兄下一次崩溃是什么时候。

正堂,寂静无声。

过了许久,想到姜槐还在房间等她,云瓷起身,风一吹,始觉面上划过泪痕。

她不敢露出丁点破绽,深呼一口气,那些郁气连着满满的心疼被她散在长风。

星沉谷,道子阿星。

她捂着心口一步步走着,直到走到门前,缓缓露出温暖笑意。

既为阿兄心底伤痛,那她瞒一辈子又如何?她会保护她,不教她的脆弱露出来,她会小心翼翼地保护她,不准那些过往再伤害她一丝一毫。

云瓷整敛衣衫,红唇扬起,轻推开门。

姜槐坐在软榻乖乖等她回来,此刻见了她,笑得开怀,她一身雪色里衣,春意半敞,还保留着云瓷离开前的模样。

顾忌到衣袍染了寒风,云瓷快速褪去星辰袍,着了柔软里衣往榻上抱着她:“阿兄等急了吗?”

“不急。”姜槐亲吻她唇角,眸光微动:“怎么眼圈红红的?哭了?”

“没哭。”云瓷揽着她,柔声道:“风冷,不小心迷了眼。”

姜槐从不疑她,又问:“解决了吗?可是棋道山出了事?”

“解决了,算不得什么大事,就是他们胆子小被吓到了,连夜跑过来求我安慰。”

说着说着云瓷笑得更温柔:“阿兄,你要在榻上和我讲那些无趣的事么?”

她的指尖勾着姜槐下颌:“想不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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