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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时的阿槐哪怕也是一身雪白长袍,但她的灵魂不在这副躯壳。

心病总要心药医,她虽能治好阿槐五脏六腑积累的伤,却解不开萦绕她心脉的结。

郁结在心,长此下去,她不知道那个阳光明媚的阿槐还会不会回来。

姜槐坐在窗前一动不动很久了。

哪怕苏簌簌端着药碗进门。

她的眼睛望着遥远的穹苍,白日,无星,可她心里有颗星。

那星忽闪忽闪地发着光,在沉郁难解的黑暗里照亮她身前三尺之地。

心神摇曳,药香扑鼻,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簌簌来了。

那双空洞的眼睛再次映照出人的影,簌簌不敢表现出悲伤,她克制着,隐忍着,冲姜槐露出最得体也最无法让她拒绝的笑:“阿槐,该喝药了。”

姜槐茫然地接过药碗,簌簌指尖小心地从她指尖快速掠过,而后她古井无波的眼睛终于有了细微涟漪:“别这样,她会不高兴。”

这‘她’说的是谁,苏簌簌再清楚不过。

心头那股酸涩肆虐蔓延,簌簌忍着泪意笑了起来:“阿槐这心里竟还装着人间情爱吗?我以为…你此番断情绝爱,再不肯沾染凡夫俗子割舍不下的七情六欲了。”

她故意将话说得弯弯绕绕,借此来抵挡那片刻被无情拒绝的难堪。

姜槐的睫毛很长,那双眼睛也非常好看。

此刻她垂着眸,睫毛在眼底罩下一层淡淡的影。

那药她不觉苦,如饮茶一般小口小口品着,口腔里化开的苦涩,和心里难以释怀的苦涩混在一块儿,绵长,久远。

她白皙的指搭在青花瓷碗的碗沿,无悲无喜:“我也是凡夫俗子。亲情、爱情、友情,我被至亲所伤,被挚爱温暖,被友人包容,簌簌,我很感激你。但我是阿瓷的,从上到下,哪怕一根头发丝,都是阿瓷的。”

簌簌的手指轻颤着:“我两次三番救你性命,你就不能报答我吗?”

姜槐闻言看也不看她,慢悠悠放下药碗:“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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