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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迟疑道:“我也会陪你一起变老。”

“不一样的。”

云瓷认真为她解惑:“世间色相不过一副皮囊,我心里想什么殿下懂吗?我爱什么恨什么,殿下知吗?殿下爱的是这张脸,可这爱未免太轻佻了。生而为人,灵魂可贵,你看不到我有趣的灵魂,如何与我搀扶到老?”

“殿下习惯站在高处,我也向往站在高处,殿下终究不是我想并肩之人,迟早有一日,两虎相争,连朋友都做不成。”

“有那么严重吗?”景阳爱极了她的温柔:“以阿瓷的性子,过不下去的时候也会与人争吵?”

云瓷倏忽笑了起来:“殿下,我很强势的。只有我愿与不愿,我愿,万事皆可,我不愿,宁为玉碎。爱与不爱,其中的区别,太大了。”

景阳眸光辗转,反复思量。

“皇室情爱难成,景阳,你心里没有梦吗?如果哪天你碰到那为你圆梦之人,到时你就懂了。”

“梦?”景阳嗤笑,眉峰忽挑:“我可没时间做梦。”

“姜槐呢?”她话题转得很快。

“她?”云瓷怀抱教案,举目望向漏雨的苍穹:“她应该在忙吧。”

大学堂今日来的人仅有往日七成,隔着屏风云瓷轻声慢语的传道授业,偶尔垂眸时想起姜槐,她会心一笑。

课时结束,不少人聚在大学堂清谈,谈时政,谈这连日不曾停歇的大雨——禹州城很多年没经历这般声势骇人的暴雨了。

走在街上,深一脚浅一脚,深夜赶路的行人稍微不慎栽进泥坑,运气差些就此丧命的也有。

大雨冲刷过檐角,姜槐迈着大步走在深宫之中。

十二皇子病了,病得厉害,短短七天瘦得脱相,皇上急得在御书房大发雷霆,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糊里糊涂落在她头上,姜槐硬着头皮领着四肢发颤的御医往广弘宫走。

说实话,她不想看到宣贵妃。

可阿瓷一日不原谅她,她一日没法将婚事定下来。

宣陵对她的身份始终存疑。

姜槐官袍被雨水打湿,拧着眉踏进广弘宫,一眼看到冷心冷情的贵妃娘娘,俯身道:“臣……”

“起身吧。”

御医忙着为十二皇子诊病,宣陵眉眼不见焦急,她泰然的坐在主座,手里甚至捧着一卷野史:“说说你的看法。”

姜槐离她远远的,眼观鼻鼻观心,声音淡凉如水:“十二皇子病来如山倒,天降暴雨,得小心有人混水摸鱼。”

宣陵轻轻挑眉,眼里不掩饰的流出一抹赞叹:“你倒是想得和本宫不谋而合。”

姜槐眉头紧皱,烦躁地碾了碾靴尖,沉眸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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