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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的姜槐打算在大雪天自生自灭,窝在角落梦到一些不好的事,起初被人吵醒时她心情糟糕透了,可这孩子,自身难保了还想着为她拭泪?

这些年,孑然一身,连哭都找不到人陪。

心底那根弦绷久了,久到姜槐都要以为她已失去作为人的情感,可当下,被个三岁大的女婴轻而易举击溃心防。

泪水顺着指缝流淌,待哭痛快了,姜槐红着眼睛盯着这孩子,盯了好一会儿,问:“你也被遗弃了吗?”

女婴茫茫然望着她,恐怕还不懂遗弃的意思。

“你叫什么?不说话?你是哑巴吗,还是说被冻傻了?”

“不、不是小哑巴。”

“那你不说话,莫非没有名字?你家在哪知道吗?”

女婴摇头。

姜槐盯着她瓷白的肌肤,被冻红的小脸,温声道:“那你跟着我好不好?我养你。”

风雪肆虐,她等了又等:“不说话,那就是答应了。云瓷,从今天开始,你姓云名瓷,是我姜槐的妹妹,知道怎么喊我吗?”

女婴眼里藏着世间最纯净的光,迟疑开口:“阿…阿兄?”

甜甜的,稚嫩清脆。

姜槐反观自己瘦弱的身板和一身粗布麻衣,摸摸她的小脑瓜:“为何不能是阿姐?”

女婴眼里茫然更甚——她只会喊阿兄,不会喊阿姐。

“好吧,阿瓷,你想怎么喊都行。”姜槐抬起瘦弱的胳膊将她抱在怀,长风荡开雪花,冷意刺得两人同时打了个寒颤。

女婴痴痴地朝她笑起来,笑声好听,比哭起来好听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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