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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婴:“你也知道拿别人东西不给钱是不好的,为什么以前还做?”

温晁:“……”

“我说正事儿了,你别纠结这个问题。”

“哼!”

温晁伸手撇撇他的红色发带,魏婴从他手心里把手收回来,拄着脸,“你接着说。说个一二三四五来,解个闷儿。”

温晁便忍不住笑起来,嘴花花上一句:“解了闷儿给个赏不?”

魏婴眼尾挑起一缕慵懒的风情,“再说。”

温晁便接着说下去,“你看啊,我温晁长得也不是很差,不说风姿卓绝吧,至少也是衣冠楚楚,对吧?”

魏婴便没忍住笑。他实在是受不住温晁这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劲儿。

温晁见他笑,明媚得好像榴花初绽,又好似春花破于冰雪,一时间心脏都不受自己控制的雀跃几下,满腔的血液涌动着。

温晁微微理了理自己的衣摆,盖住某些东西。

接着说:“像我这样的男子世上也是少有的,配上我这样的家世,那更是万中无一了。再加上我现在浪子回头,勤勉于修仙问道、对世家对百姓皆是施以德政,恩威并济,不造杀戮。已经具备了做一名少主的良好品德。你说对不对?”

魏婴嗯了一声,仍旧是憋不住笑。

温晁铺垫这么多,终于深情款款的对他道:“所以,虽然我以前混账了些,但是我知道你心胸开阔已经不那么计较了,因此,看在我对你一心一意的份上,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对你。”

魏婴顿时就翻了个白眼给他。

“做梦。”

温晁便道:“怎么能是做梦了?难道你现在一点儿都不喜欢我吗?承认自己的心意有多难啊?”

魏婴眸光微微晃动着,凉风袭来,太阳落了山,天边只余下一线霞光。飞鸟归巢,有蟋蟀从脚边跳过去。他搁下拄着脸的手,手疾眼快的拽了只绿色长翅的蟋蟀。

他捏着飞翅它折腾,“温晁。”

“嗯?”

“如果我解了生死契了?”他偏头过来对着温晁,凉风微微吹起他额边的头发。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

温晁看着他,眼睛里一片清澈。

这一次他没有像以前那样,用沉稳的语气说扭曲疯狂的话。这一次他很认真的想了想,说道:“解了生死契啊……那你要是不跟我回温家,我去莲花坞找你,就只能走正门了。我在心里喊你你也听不到了。”

魏婴把蟋蟀放掉了,得了温晁这么个回答,他也没说一句话。温晁伸手从后面揽住他的肩膀,凑过去亲了他鬓发一下。

“我错了。”

上辈子他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这辈子还咬他一口,不思进取。

“给个机会吧魏公子、魏爷……嗯?”

我已经在改了。

天爷给了他一次机会,他已经握住了。所以你也给个机会吧……好不好?

魏婴眼波颤动了两下归于平静,他垂垂眼皮子,随即有些傲然的抬抬下巴,看着他,“看你表现。”

温晁便张扬着笑起来,身上有股子豪迈气场。以前只能在他身上见着嚣张跋扈来着。

“那酒你不爱喝我倒河里喂鱼去。”

“浪不浪费啊你!放着吧,回头万一我又爱喝了。”

果然,过不了几天,去兰陵那边办事的下人回来了。那金光善听了下人复述温晁的话之后,当着温家派去的人的面直接打断了金子勋两条腿,没有一个月是好不了了。

算是给温晁赔罪。

魏婴听了,又给赏脸喝了一樽。

表示:合该管教管教,把小时候没教育好的那部分补回来。

不过那金家倒也做得出来,他不过是打碎他两颗牙,回头吃两颗灵丹妙药也就好了。金家不缺这些。

但是温晁传句话去,金家竟然是一点都不护短,腿说打断就打断了,就为了给温晁一个交代。不由让人唏嘘。

只是,温晁也不过是替他出头罢了。

不过,要怪也只能怪金子勋说话太不中听。

他魏婴一生(打嘴仗)不弱于人!哼!就因为这么个破事儿,给折戟沉沙,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现下金子勋受了罚,这口气算是出了。转眼把金子勋这号人物给抛诸脑后去。

在夷陵监察寮里,倒也不算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