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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若是不经历生死,成长这种含蓄的事情实在是难以量长较短。但若是经历过一番生死,便是头脑依旧草包,心境却也大为不同。这就跟练胆似的,初初讲稿子便是对着三朋五友也是支支吾吾,到后来却能数万万之众前口若悬河。心境也是需要练一练的。

一个人若是心境有所悟进,那就是一种很大的成长。

温晁以往惦记着吃喝玩乐,他是打小金银堆里养出来的轻狂性子,温家富拥山河供出来目空一切,温家大起大落生死不由人之后,他现在也有了点上进心。

不多。一丢丢。

或可能听事儿议会的时候,窗边掠过去一只雀儿,他都能被带偏了心思。

又可能公事折奏压了一堆儿,他兴致来了就琢磨珍奇玩物去了不管不顾。

到总的来说,还是微有上进。不至于跟上辈子一样,事情一应大小,全凭喜好,不管不顾,发号施令便是。

便上一次托了魏婴的福,在处理风源城以多年逃(税)修港湾,再以温家名头行商行权,囊括金银行贿上下瞒报(税)供的事情上就处理的不错。

不过,也仅仅是不错了。换魏婴,必然以雷霆手段镇压第一,树威第二,收揽人心第三。

可温晁就只做了第一步。

他高高在上惯了的,没想那么多。

近些时日,大事于温晁而言只有一件——监察寮。

修不修?

修!

他爹囊括四海之志他还是知道的,这事儿他做不好肯定没脸。

可纠结前世今生,温晁总想着不能冒进了。

上辈子就是太冒进了。

他的错。

他老爹只管闭关只管看进度注重结果,至于过程是什么样的他真不操心。

思来想去,温晁就只得到一个结论——羊也不能逼急了,逼急了它也能角戳蹄踩要了狼命。

温晁想徐徐图之。就各地监察寮的修建进程一连开了小半个月的会。监察寮这种东西,只要不杀人放火引起公愤,那就是插手其他家族领地争权夺利的好东西。

极其肤浅的打个比方,一个镇上出了两县太爷。

慢慢来。

慢慢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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