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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晁给佝着腰,血从指缝里往下淌。

温逐流连忙掏出帕子给他捂着。然后横眼看魏婴一眼。魏婴顿时就上嘴唇包下嘴唇,牙齿咬着下嘴唇,费力不笑了。可两酒窝藏都藏不住。

温晁气得发抖。

他拿帕子擦得半边脸都是血。仰着头吊着眼瞪魏婴。

“你笑!”

“再笑!”

“魏婴!你得瑟吧,看你得瑟得了多久。”

魏婴对他招招手。

温晁眯眼警惕:“干什么?”

温晁流血不止。一条帕子都给红了。

魏婴说道:“我修为都被禁锢了,还在笼子里,你怕什么?温二公子这么胆子小啊?”

温晁顿时胸膛一挺。

脚步就犹犹豫豫的过去了。

隔着栏杆魏婴伸出两只手来,袖子擦一擦温晁的脸,然后给他摁压了几个穴道。血顿时就止住了。他扬着明媚笑脸,对他道:“我以前经常磕磕碰碰的。止血嘛,都是小意思啦。”

温晁手指摸摸鼻子下面,嘿,还真的不流血了。

这魏婴还真有两把刷子。

魏婴看他态度微软,趁机软言道:“温二公子,您大人大量发发慈悲吧,您看,我以前顶撞你是我不对。在玄武洞里也不该对您不敬。但是我也吃了大苦头了,差点点就死掉了。温二公子,您就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对您恭恭敬敬。”

温晁神气起来,两眼睛上下一瞟魏婴,哼了一声,嘲讽意味的那种。

“早干嘛去了?”

“晚了!”

温晁甩袖子离开。

魏婴窝在矮榻上,眸光深深,嘴角露出个不屑的下垂姿势。手摸上染血的袖子就想撕了去,恶心!

但是到底没这么做。

他抓起一把放在枕头边的米粒珍珠,然后微微松手,珍珠就砸坠到盒子里,碎玉投珠的声音真的是悦耳。

温晁给窝在床榻上。他枕着枕头。

已经很久没有夜生活了。

他精神越来越好。这会儿放在以前他早就睡了,现在却不怎么睡得着。鼻梁还是有些痛。

魏婴就在侧间。

这才多久,魏婴就跟他服软了超多次了。

他又不可抑制的想起上辈子的事情。

上辈子莲花坞覆灭,他把魏婴丢入了乱葬岗,血海深仇、生死之仇,所以魏婴对他恨之入骨才对他做出那种事情出来。

比挫骨扬灰还要惨烈。

但是这辈子,魏婴对他似乎并没有那么大的仇恨。

然则,想是这么想,温晁却对魏婴是恨之入骨的。残留在灵魂的恐惧和恨怨无时无刻的不在折磨他。

温晁从来自认心胸狭窄睚眦必报。

魏婴光是服软就想让他放他出来,不可能!永远不可能!他就要这样关着他,关到老关到死,关到和他一起进棺材里去。

第二天温晁和往常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早上温晁一起来,魏婴就隔着铁柱子冲温晁打招呼:“温二公子,早上好啊。”

温晁哼笑一声,倨傲的转头看他一眼,然后理一理自己的衣服。

魏婴半点不介意。

很高兴的问温晁:“早上吃什么啊温二公子。”

温晁没见过魏婴这么脸皮厚的,顿时说上一句:“你有一点阶下囚的自觉吗?还是说你在我的侧卧待得太舒服,所以想再去地牢里走一趟,嗯?你是不是想狗了啊?”

魏婴的脸色顿时肉眼可见的惨白起来。他瑟缩了一下,不说话了。

低垂着眉眼,长发披散开来。

他只穿着一件大红的里衣,那纤细秀长白皙的脖颈露出来,脆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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