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羡9（2/2）

“你把你的腿从我腰上拿下去。”

江澄声音很平静，但是平静里却夹杂着一丝不容忽略的躁动。

床上只有一个枕头，江澄睡着，而魏婴睡他胳膊上。

两个人虽然说话了，但是谁也没有先动。

魏婴面红耳赤。他嘀咕着轻声求饶：“江澄，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呀……”说着羞愧得眼圈通红，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会、会尿裤子……”

江澄抿着嘴唇，黑暗中他的脸色并不能看清。

那是一种无比复杂的神色。

“闭嘴。”

魏婴哽了一下。

挪腿。

他要羞愧死了。

他都虚岁十四了，竟然晚上尿了裤子。

还、还弄脏了江澄的衣服裤子。

他、他还活不活了？

他怎么了？！

魏婴羞愧难当。这么大了还尿裤子这种事情怎么想怎么羞愧、越想越丢人。偏偏他还和江澄在一块儿睡。

他扒拉着被子就蒙住脑袋，跪趴在床榻上，特别伤心特别丢脸。没脸见人了。

江澄弹指发出一道火咒点燃了屋子里的蜡烛，瞬时间屋子里被昏黄的灯火照亮，朦胧极了。

江澄伸手扯了扯自己腰胯上的布料。

湿答答的。

粘哒哒的。

冰凉凉的。

腥膻膻的。

江澄沉默了很久，然后从魏婴的脑袋处把被子给扯开了。

“你要憋死自己吗？”

魏婴不敢抬头。声音闷闷的。

“憋死算了……”

江澄：“……”

“你不是尿裤子。”

魏婴侧抬头来看江澄。黑长的睫毛上沾着泪水。

“什、什么？”

江澄抿着嘴唇，皱着眉毛，神情很严肃眸色很复杂。他说：“恭喜。”

魏婴：“啥？”

江澄道：“你长大了。”

魏婴：“……”

江澄对魏婴道：“去拿裤子，我们去洗一下。”

魏婴心慌慌的，知道不是尿裤子就好。赶忙下了床就去柜子里拿了裤子，还扒拉了江澄的衣服。江澄和他一块儿去沐浴。

魏婴浸泡在热水里，因为洗干净了，所以好像心里的那一层阴霾也褪去了，顿时恢复本性。他是一个非常有钻研精神的人，划水到江澄身边，和他肩膀挨着肩膀，“诶、诶，江澄江澄，你说我长大了是什么意思啊？”

夜里悄无人声。

两个人彼此亲密而没有间隙。

江澄上辈子早和魏婴分开睡，这种私密的事情自然无从得知。但是这辈子不一样，江澄心里只要想着魏婴在他身上磨蹭出第一次发育的精华，心里就很躁动。

江澄没什么好脸色，他说道：“你是个男人了。”

魏婴挑起自己的长眉，“男人？”

他觉得自己一直是个男子汉大丈夫，但是那只是口头意义上的。现在真的从一名孩子变成了一个男人，他觉得古古怪怪的。

“就这样？”语气灰颓。

江澄嫌弃的看他，“那你还想怎样？”

魏婴：“我觉得……我觉得……很难受。”

江澄疑惑，“哪里难受了？”

魏婴：“做噩梦。我做了个噩梦，梦里白花花的，反正是看也看不清。”

江澄：“……等以后有了具体的，你就不会觉得是噩梦了。”

魏婴顿时大感兴趣，“江澄，你知道这种事情吗？你是个男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