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世情深5(2/2)

苏涉:“!”哈欠没打完就被吓回去了。有完没完?没完没了了是吧?他怎么就这么倒霉?

蓝湛觉得苏涉很奇怪。因为苏涉的脸上的笑容像是硬生生的挤出来似的,但是不待他细想,苏涉就说道:“好啊。那明日我过去听涛院找你。”

蓝湛微微颔首。

苏涉又道:“那明天见了。”

蓝湛轻轻的‘嗯’一声。

苏涉笑容洋溢,蓦地握住蓝湛的两只手,甩了甩,跟好朋友似的。蓝湛都懵了懵,就在这懵逼的状态下,苏涉抱了抱他,脸颊还蹭蹭他的脸颊,“哎呀,好舍不得你。要明天才能见了。好想和你一起睡,晚上还能说说悄悄话。”

蓝湛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苏涉松开他,“我回去了,明天见!”

蓝湛看着他离开之后站了好久,全身都滚烫滚烫的,脑袋似乎都冒了烟。好朋友就是这么相处的?

他也有好朋友了?

跟他想的有点不一样,但是心情却是一样的美好的。

苏涉自认为自己这个奶娃子装得还是很到位的,虽然有些可耻,但是他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蓝湛这种又古板又无趣还冷脸还高傲的小屁孩真心不讨人喜欢,他反正是不乐意跟他处的。但是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谎,他也只能跟他交好了。

索性小孩子嘛,逗一逗哄一哄就是了。不费他什么时间。

话又说回来,他以后真要跟蓝湛学制药,那恐怕就没有时间去找血食了。他双眸深邃,沉吟着,慢慢踱步下了阶梯。

或许,他应该多练一些尸体了。

第二天苏涉差不多同样的时间去找蓝湛。

蓝湛所住的听涛院后边有一大片竹林,位置又高,站在院内的一块很高的假山上面,足以看松林雾霭,听万树涛涛。

和苏涉他住的大通铺那是一点都不一样。偌大一个院子分南北两院,书房、卧室、厅堂、院子……又光鲜又亮丽。

廊下挂着的避邪玉都是顶顶好的玉质,风一吹,那声音简直奇绝。

苏涉: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但是他没露出青年人的羡慕嫉妒恨,面上只做好奇状态,直接走到蓝湛的书房,笑容洋溢的喊人:“蓝湛,我来了。你等久了没有?”

蓝湛早听到他走过来的脚步声,这时候正放下书,摇摇头,“没有。”

苏涉走过来,看到桌子上有一碟山药蜜枣糕,顿时眼睛一亮。心想这次有糕吃了吧?他假装讶异的说:“哎呀,好好看的糕啊,我从来没看到过,能给我尝一尝吗?”说着就眼睛眨巴眨巴渴望的看着蓝湛。

关系这么好了,给我吃块糕不过分了吧?

然而,蓝湛却道:“不能吃。”

苏涉:“……”**!难不成他看出来我不是真心和他交朋友的?塑料情!

蓝湛看着他,认认真真的说道:“不能吃。”供桌上放了三天了,他刚换下来的。肯定是馊了,会吃坏肚子。

苏涉:呵呵呵呵。你说不能吃就不能吃吧。我还不信我在云深不知处吃不成肉、吃不了糕了!“不能吃就算了,我们今天还去采药吗?”

蓝湛点点头。

苏涉和蓝湛在后山认了认草药,采了些药材。等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两人才往回走。走着走着苏涉突然停下来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哎呀蓝湛,我的荷包不见了。”屁的荷包,他都没钱,荷包自然没有。

蓝湛停下来,看着他,凝眉。“掉了?”

苏涉道:“应该是掉了。我得回去找找。要不你先回去吧。”

蓝湛却是立马开口:“我陪你。”

苏涉心道:让你陪我那还找个屁的借口。马上摆手,边说边往山里走。“不用不用,我就沿路看看。真找不到就算了。你先回去吧,明天见。”

蓝湛站在原地。

苏涉跑得很快,别开了蓝湛的视线,就去刨坑去了。

他的记性尚算不错,埋得坑基本上都记得。加上有1号小弟黄鼠狼帮忙,很快就刨了五只黄鼠狼出来。腐烂的味道熏得苏涉差点闭过去。

但是时间紧急,来不及矫情。苏涉立时打出契约法阵,紧接着开始掐起法决练尸。五只黄鼠狼的确有点耗费灵力。

连丹田里的血海浪涛都小了很多。

索性他还是成功了。一、二、三、四、五、六,按照练尸的顺序排排坐好。

苏涉看着六只黄鼠狼骷髅,感慨自己离走上人生巅峰不远了。

下命令道:“不许在人前出现。不许**。要藏好。”

齐刷刷点头。

苏涉趾高气扬神气十足、得意洋洋的负手又道:“给我准备血食。你们每只每天都要给本大王准备一只血食知道吗?”

又是齐刷刷的点头。

苏涉嘿嘿嘿笑起来,手一挥:“去吧!朕的皮卡丘大军!”

苏涉心情很好的从山林里出来,边走还边哼着歌。结果拐个山道弯一时间就不敢蹦跶了,他看到还在原地的蓝湛,走上前去:“你怎么还在等我啊?”

蓝湛“嗯”了一声,然后看着他,又道:“天快黑了。”怕你一个人在山上害怕。

苏涉看一看天色,心道:老子都要你回去了,现在又说老子耽误时间,**了!“哈哈、哈哈……对不住对不住,我找得久了点。”

蓝湛:“无妨。找到了吗?”

苏涉摇头:“没有。”根本就没有荷包。

蓝湛垂了垂眼睑。却是突然道:“你身上有腐烂的味道。”

苏涉的心脏蓦地一跳,脸色都白了两分,索性天色将晚,叫人看不仔细。苏涉谎话张口就来,都不带打盹的。“唉,别说了。我不小心踩一具黄鼠狼的尸体上了。都烂得不成样子了。”

蓝湛嗯了一声,“回去洗洗。”

当然要回去洗洗。还要用皂子好好搓搓。

次日,蓝湛和他去采药的时候,从袖子的内囊里取出来一个很‘云深不知处’的荷包。软白色的布,素青色的绣,绣得还**一点新意都没有,就是蓝家的家族徽章。

“这个给你。”

这个荷包是蓝湛最新的一个了。荷包他倒是有几个,但是这东西耐结实,并不经常需要更换。只需要有换洗的就好。

苏涉面上特别高兴的接过去,“谢谢你呀蓝湛,你对我真好!”我拿来有什么用?老子又没钱。

蓝湛很不自在很是羞涩很是别扭的微微偏过头去,然后一本正经的对苏涉讲车前草的药效。苏涉把荷包随手塞到怀里。心里哀叹,这是搭上了个什么魔鬼?搞得他练功都没法偷偷摸摸的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