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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浅茉去拜祭父母的时候乔巍匆匆来到陆离的书房。

“掌门师兄,你找我?”

“你去查查看,你师姐在千秋阁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乔巍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他领命下去了,千秋阁和赤霞派相距并不远,乔巍动作很快,两个时辰之后便来向陆离回复。

“师姐平日里也没什么别的爱好,一心只顾修炼,近来也没发生什么事,不过今日是千秋阁的演武比赛,师姐在比赛前一心为演武比赛做准备,却在临上场时突然弃权了。”

“弃权?”

陆离挺意外,以他对乔浅茉的了解,她一心为了演武比赛做准备,绝不可能在关键时刻弃权。

“你可有查到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倒是没有,师姐是千秋阁中的佼佼者,如果她发生了什么事千秋阁怕是早就传遍了,我不可能查不到。”

乔浅茉的父母葬在后山之上,两人的墓并排在一起,两座墓都被重新修葺过,她知道这也是陆离做的,他这个养子倒是比她更像他们的孩子。

拜祭完父母,乔浅茉下山回到她在赤霞派的房间,乔浅茉离开赤霞派多年,她的房间却和走时没什么变化,就连她收藏的小玩意儿都在,房间也是干净整洁,看得出来是经常有人打扫的。

这一晚乔浅茉睡得不太好,一直在做噩梦,梦到她在玄天镜中看到家人惨死的模样,梦到她背着刀将仇人全家屠杀,梦到她手上沾了很多血,梦到她杀的许多人,还梦到陆离剥开肚子取给她的那根妖骨。

乔浅茉醒来看了一眼刻漏,才子时一刻,她披衣起床,外面苍穹辽阔,一轮下玄月挂在苍穹之上,乔浅茉在院中走了走,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陆离的房间外,他房间里还点着灯,这么晚了他竟还没睡。

乔浅茉正想着要不要进去看看他,就听到里面陆离的声音传来,“既然来了便进来吧。”

乔浅茉推门进去,陆离正坐在几案前,案上放了一堆白纸,他手上握着笔不知在纸上画着什么。

“师兄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乔浅茉问他。

他将笔搁到笔架上,说道:“修改一下法器图纸。”他说完问她:“你呢?为何还没睡?”

“我……做噩梦了,醒了。”

“不过是梦罢了。”陆离说完,从蒲团上站起身,他房间墙角处放着一个储物柜,他在储物柜中拿出一个小盒子,“这是我研制的安息香,有凝神的作用,一会儿回去把它投入香炉中,只需指尖一点即可。”

乔浅茉接过盒子应道:“好。”

“我听说昨日千秋阁演武比赛你弃权了?”

千秋阁和赤霞派相距不远,陆离作为一派掌门,听到消息了也不奇怪。

“嗯。”

“为何?”

她能理解陆离的疑惑,当年她为了去千秋阁完全一副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架势,这些年他应该也了解一些她的情况,在千秋阁一心修炼,一心想成为强者,这一次演武比赛还有成为启明真君坐下弟子的机会,她却突然弃权了,确实让人费解。

乔浅茉道:“在比赛前一天晚上我做了一场噩梦,我梦到若是我赢了这场比赛我就会死。”

陆离:“……”

因为一场梦就放弃比赛,他所认识的乔浅茉不会信什么梦,也不信命,她只信她自己。

陆离沉思片刻说道:“你这次回来变了一些。”

“是啊,春嫂说我性子变得沉稳了,我想人总是会变的。”

陆离眼神复杂看了她一眼,按理来说她能心平气和和他面对面他该松了一口气,总归一向与她争锋相对的师妹能好好和他说话了,还愿意叫他一声兄长,甚至向他认错,可他面上却并无欣慰之色,她的改变好似并没有让他开心。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问:“你在千秋阁是否受了什么委屈?”

“没有,谁人能让我委屈?”

“真的没有?”

乔浅茉心中不太好受,相隔多年,她再次回来,他关心的却还是她在外面是不是受了委屈。

“没有。”

“没有便好。”

他房中的灯芯也快燃尽了,乔浅茉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

陆离点了点头。

有了陆离给的安息香,下半夜乔浅茉睡得好了许多。

乔浅茉是被传信牌吵醒的,她抓过桌上的传信牌,食指和中指并拢结了个简单的印将传令牌解开,里面随即传来秋禾的声音“师姐你怎的还没有回来?舍监来查房你不在,我随便帮你找了个理由搪塞了,你若再不回来舍监就要发现了。”

乔浅茉道:“过两天我便回去,麻烦你再帮我周旋一下。”

“那师姐你尽快回来啊。”

“知道了。”

传信牌上符光消失,秋禾那边也归于寂静,乔浅茉收起传送牌,在床上静静坐了一会儿,而后便出门去找陆离。

乔浅茉来到陆离所住的小院时他正准备去监督弟子早练。

“师兄。”

“难得回来怎么不好好休息?”

“我有事要与师兄说一声。”

“进来说吧。”

“不用了,在这里说便好,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来跟师兄说一声,我准备回千秋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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