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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到什么,神色振奋:“是春承做得对不对?你私自截了他的信,他为人阴狠,这条胳膊是他砍得对不对?”

像是找到了同病相怜的朋友,夏择喋喋不休,竟没第一时间察觉杨政看向他的眼神存着打量的危险。

“你说错了。”

“什么?”

“胳膊不是春同学砍的,和他无关。”

当日之事杨政回忆过无数遍,那是他此生见春同学的最后一面。

他磨破了嘴皮子劝说春同学远离他那个未婚妻,春承命人痛揍了他一顿,疼晕之前他以为自己可能活不了了,哀求春承替他照顾在乡下的妹妹。

如今回想,春同学性子霸道归霸道,之所以留他一命,是听说他有个无人照料的妹妹,遂起了一念之仁。

他能活命,皆因养在乡下足足七年不曾见面的妹妹。

杨政想了很久。

生死危机前走个过场,想明白了很多。

熄了进学的打算,突然之间,就想回老家看一看,这一看,碰到了抢劫的亡命之徒,为了保住一个号码牌,他丢了条胳膊。

红色号码牌是春承曾经‘遗失’之物,之后没找到,也就不了了之。

这是杨政最后的念想和奢望。

匆匆从往事怅然里回过神,他问夏择:“你怎么在这?”

堂堂夏家二少爷落得如此凄惨,没了周身唬人的气派,要不是夏择开口喊破他的名字,杨政或许都不敢相信。

不等他开口,十三岁的小女孩捧着一沓报纸进来,脆生生喊:“哥哥,给你~”

杨政随手摸.了.摸她的头,依着习惯摊开报纸,一目十行。

他似乎不急着听夏择的遭遇。

不等夏择编排好完美无破绽的说辞,杨政猛地站起身,目光阴狠地盯着他:“春承赴宴雀翎被袭,命悬一线,背后指使之人是你,这上面,说得对不对?”

穷乡僻壤,消息闭塞,发生两个月的事这会才传到小镇。

见势不妙,夏择后知后觉想起眼前人对春承的疯狂热慕,他心下一凉,稳住心神:“杨兄,误会,这都是误会……”

“夏二少爷,你以为我会信你?”扔了报纸,杨政冷哼:“把人给我抓起来!”

“不,杨政,你不能这么对我,放开我!”

“你以为你还是夏家二少爷吗?夏择,你敢动他就是和我作对!如此也好,既来了枫林镇,那就别走了。你陪着我,你是怎么对付他的,说出来,我统统还给你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