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8 章 第一世界线(209+210)(2/3)
说完之后岑不明转身离去,背后的陆驿站心情复杂地长叹一口气,岑不明背影顿住:“这次异端我会去处理,你要跟就跟,不要给我添乱。”
陆驿站一怔,然后说:“好的,岑队。”
第二天,陆驿站就和岑不明带的第二支队的一群人来到了那所出事情的高中。
陆驿站局促地并拢双膝坐在一堆第二支队队员的中间,满头冷汗。
……这群人里面好多都是第一世界线叛乱过的人啊,他待在这里真的不会出事吗?
而且……陆驿站偷偷瞄了一眼岑不明旁边的三个人。
岑不明正在低头认真和这三个人小声交谈着,陆驿站看得有点恍如隔世。
这三个人就是第一世界线岑不明检举之后在审判庭里处死的那三个队员,岑不明的师兄。
有时候陆驿站会觉得轮回不全是痛苦的,总会有那么一些很短暂的时刻,给他一种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都有机会重头再来的错觉。
比如现在。
抵达了高中后,其余队员开始熟练地地毯式查探异端,今天是周日,陆驿站他们早先联系过学校,让他们清了场,老师和学生全都回家了,学校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这个时候传出来的脚步声就很奇怪。
陆驿站警惕地转过身,脚步声间断地从学校里的不同地方传出来,听鞋底和地面的摩擦声,应该都是同一双鞋,跑起来的声音略沉,步伐略大,是个体重不轻的人,每次的脚步声都是差不多的质感,陆驿站怀疑这是同一个人跑出来的声音。
但
陆驿站听到头顶传来了“吱呀”一声刺耳的脚步摩擦声,下一秒,这声音就出现在了对面的教学楼三楼,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异端检测仪器,确定仪器的数值是0之后,陆驿站的眼睛眯了眯。
如果他判断没错,这里的异端应该是0573,眼球屯食者,那这个脚步声是怎么回事?
异端数值是0,说明这家伙大概率不是异端,而是一个人。
一个人出现在他头顶,跑了两步之后又出现在了对面?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了。
在那个脚步声再次出现在二楼的一瞬间,陆驿站几个起跳,他一个翻身,干脆利落地爬上了二楼,翻过围栏稳稳落地。
地面上空无一人,只有地面上几个脚印,陆驿站余光一扫,平静开口:“你是玩家吧?”
“你从这个学校里的不同地点登入游戏,拥有了不同地点的坐标,你就可以自由地在这个学校里穿梭。”
“为什么要用脚步声来干扰我们?”
陆驿站面前空气一阵扭曲,出现了一个黑洞般的缝隙。
缝隙里先是探出了一个戴着猴子耳机的头,然后里面插兜走出了一个穿着校服的年轻人,望着他恶劣地笑起来:“当然是因为老大吩咐,绝对不能让你们活着走出这里啊。”
“你以为我只往学校里投放了一个异端吗?”
陆驿站瞳孔一缩。
系统提示:您已找到盗贼牌面,遗憾地通知您,盗贼已经归入白六阵营。
他耳边传来了巨大的轰炸声,陆驿站根本来不及思索,翻楼就跳了下去,往岑不明和二支队队员所在的地方飞跑。
扭动的眼球屯食物后面,飘荡着一个小型的玩具直升飞机,飞机正在缓慢上升,飞机的下端正不断地向下投放微型玩具**,**在落地的过程当中不断放大,掉到地上的一瞬间轰然炸开,水泥土屑乱飞。
陆驿站在看到那个玩具直升飞机的一瞬间,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异端0922!
等比例缩小的轰炸机!
这东西离地越远,**掉下来的过程当中就会放大得越大,威力就越猛,如果离地的距离足够,掉下来的**足够把他们所在的这个校区炸成碎片,里面的人连碎末都找不到的那种。
“草!”就算是陆驿站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这个东西应该是刚刚才盗贼牌放出来,二支队的队员之前调查的资料根本没有异端0922的相关消息,炸了一个猝手不及,差点直接炸死。
好在岑不明反应及时,护住了他们,但他自己炸起来的一根钢筋斜着穿肺而过,钉死在原地,正鲜血淋漓地捂嘴呛咳。
同时,岑不明的身后缓缓升起一堆眼睛,那些眼睛没有看向陆驿站,而是看向的岑不明。
如果所有眼球都和岑不明对视了,他会直接寄生的!!
陆驿站深吸一口气,大吼:“岑不明,闭眼!!”说完,他自己也闭上了眼睛,拔出了重剑,对准那个这两个异端高高举起,挥舞而下。
系统提示:玩家陆驿站使用邪神审判。
异端0922,0573停止行为,处于短暂收容状态,使用邪神审判技能后,玩家陆驿站将处于七天僵直状态。
陆驿站冲到岑不明的面前,目光冷冽地对着岑不明身后的眼球异端重剑狠狠刺过去,在两个异端都停止移动后,陆驿站脑中一空,他松开了自己握住重剑的手,缓缓朝前倒下。
卡在钢筋上的岑不明接住了他,他嘴边全是血,用眼尾的余光扫一眼昏迷的陆驿站和他身旁的重剑,以及停止不动的两个异端,一边呛咳一边嘲笑:“你果然有事瞒着我,陆队长。”
七天后。
陆驿站猛地惊醒,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旁边有个左眼上缠满绷带的岑不明在守着他,见他醒了,用右眼瞄了一眼,淡淡道:“醒了啊,陆队长。”
陆驿站刚要开口问,岑不明就像是汇报工作一样说了下去:“异端都已经收容完毕,我发现不对就叫了支援,支援赶来的很快,那个高中生本来在你倒下之后还想来偷袭我,但支援赶来的队员追着跑了,没抓到。”
“你左眼是怎么回事?”陆驿站问。
岑不明摸了一下左眼上的绷带,不咸不淡地道:“瞎了,水泥片炸过来的时候贯穿了。”
“你问完了,换我问了?”岑不明用那只鹰一眼的右眼审视陆驿站,“我是猎人,猎人是什么?”
陆驿站头皮一麻:“你怎么知道?!”
岑不明平淡道:“我守了你七天,你晚上做噩梦,喊了七天的不要猎人。”
陆驿站:“……”
看着岑不明直视他的眼神,陆驿站挠了挠头,意识到再隐瞒下去不太可能,于是幽幽地叹息一声:“那还是把选择权交给你吧,你听完之后自己可以决定要不要加入。”
等到陆驿站把一切都说完之后,岑不明阴恻恻地冷笑了两声:“你说我会喊你师兄?你怎么不做点别的梦?”
陆驿站:“……”
这人的关注点好奇怪。
岑不明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转过头看向陆驿站的病房窗外,静静的没有说话,等到躺在床上的陆驿站快要睡过去之后,他才缓慢地开口:
“你说猎人牌,是你和白六都可以争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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