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受害人（1/2）

林警官紧紧盯着法医，停顿半晌，生硬道，“符合？”

“是的，和警官提供的毛发dna相符。应该是同一个凶手。”法医冰冷的目光落在死者胸口的刀伤，“从身后勒住，一刀毙命。符合组织中‘九’的手法。”

林警官呼吸紧了紧，拿出手机，拍下死者手腕处的‘六’、伤口。

“好的，谢谢。”

照片被挂在ppt最后播放，待白炽灯光亮起，专案组四人意见不同——

“内讧！”

“执法？”

三人的目光集中看向林和池，她思考一会说，“老海和老张查死者，继续跟之前线索。小王，你查周围监控，但不要报太大希望。我会查一下周围医院。”

老张不解，“现场没有九的血迹。”

“按执法方向查。”她垂下眼，掩饰恨意，“六至今杀人以意外死亡为主，基本只牵连主体对象。但之前留下了目击证人，我们才了解到‘组织’的存在。而后就被灭口。六的情妇当时藏在衣柜里，他不可能没有发现。”

“你是说，九手下留情老海翻阅文件，花白的小胡子抖了抖。

“组织对背叛者不会手下留情。在我们尚未发现九的尸体前，我会在周围医院调查形似九的伤者。”她抬眼，拍拍手鼓劲，“好了，大家干活吧。”

其余三人跑外勤，林和池则在桌前梳理案件线索。

直到晚上六点，她揉了揉隐痛的胃，起身出门买快餐。门口有位穿着醋酸白色长裙的办公室女性，正同警官陈述自己怀疑男朋友失踪的原因。

她出去买吃的时，多买一份。回来时放在女人身旁。她似是因多次重复临近崩溃，双眼泛红，用力捏住手机，做了精致美甲的指尖泛白。

林警官弯腰安慰了几句。

后来从记录人那儿听说，那所谓的‘男朋友’是已婚男人，男人可能只是因为家庭中的某些原因不再见她，而她可能因为偏执报假警，想找出男方，有些精神不正常。

“是么。”她没有多在意。

这样子的案子太多，为了合理安排警用资源，通常记录在案后，由当地派出所询问家属。大概率不会深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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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傅萍丈夫的手机号，能更好掌握信息。

“应该是他出差的地方太偏远，信号不好。很多时候我也打不通。”傅萍起身查看熟睡的孩子，随口问道，“你还是用那个手机号吧。”

九看了眼钟——18:30。

“嫂子，我不想再用那个手机号。”九听完傅萍说的内容，暗自猜测此人与父母关系不洽。这时候反而多说多错，“你可以把那个号码删掉吗？”

傅萍回头看他，脸上浮现出既羡慕又厌恶的表情。

“你哥哥总跟我说你以前的事。”她低头顿了顿，“你是不是把他的联系方式全删了？”

九没有回答。

“毕竟是家人，无论如何也没什么不能原谅的。”

这句话说得语气重了些，九从其中听出谴责的味道。依旧不理解。

傅萍没听见回答，背靠门脊，左手紧握住门把，“我手机坏了，在衣柜里。过几天我去修。”

“我陪你去修吧，钱我来付。”九松了口气。

外界尚存的夕阳也渐渐消失，只剩下对面一栋楼里透出的青绿色灯光。雨声依旧不停，整个世界笼罩惨白的光色中，将逐渐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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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萍松开抓紧门把的手，打了蜡的木门上抖动的黑色身影，是九。她盯着那团飘忽不定的影子，疲惫的眼睛坠了坠，双脚烦躁地跺了跺，急促地呼吸两口。

“叮咚。”门铃响起。

在一瞬间，她仿佛被人从深海中拉出来，脱离窒息的环境。迅速看了眼何伟，“我去开门，你去看看孩子。”

不等回答，她便走到门口打开。

“你好。”方远秋珍重鞠躬，“她应该没有给您添麻烦吧？”

“没有，小秋很乖。”傅萍不自觉露出温柔的笑。

“那就好。那就好。”他说话极为客气，在九领着揉眼睛的小孩走过来时，将手上的一瓶红酒递给她，“这是今天客户送的。我也不喝，您可以同丈夫一起享用。”

傅萍小心接过，高兴地来回抚摸，“谢谢。”

“只是点小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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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喜欢他吧。

九站在两人身后，暗自猜测。

这对他而言并不是件好事。

方远秋作为记者常年在外跑，自己可能会让对方发现破绽。甚至即使没有

希望他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他不想杀人，更讨厌麻烦。

两人终于聊完，傅萍将屋子里收拾一下，准备下楼倒垃圾。

“我去吧。”

他需要熟悉周围环境、打探组织的触手有没有伸到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