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二章且在天水相接处(2/4)

所以这学宫当中,又是多出位举止相当随意,乃至半点读书人矜持都无的丑陋书生,连留在周先生左右并未回乡探亲的张亚昌,都觉得这位文人似乎是比自个儿还要丑些,所以没来由就瞧这位丑陋文人很是对眼,加之本就不

是那等举止相当文弱得体的脾气秉性,这三位凑到一处,倒显得平日里很是书香味浓的齐梁学宫中,甚是乌烟瘴气。

而那位替丑陋文人驾车的小车夫,倒是不出意料,和同样留在学宫其中的窦文焕,坐到一处,两人平时闲来无事,坐而论道,倒是常谈常新,难得觉得对方甚是合乎脾气秉性,连治学时节的心性都很是相仿,倒是对那三位动辄就嫌热,敞开衣襟设为是不体面的三人,很是无奈。好在是小车夫已然知晓自家师父堪称玲珑百变的心思举止,而窦公子亦是相当熟悉自家这位便宜师父,往日治学言事时很是端庄,而除却要说些要紧事之外的时日,照旧是位相当不靠谱的顽童脾性,所以两拨人倒还是相当融洽,除却时常与自家这位便宜师兄张亚昌斗嘴之外,就是坐到不远不近的地界,听那位相貌丑陋但腹中文墨显然极深的文人,与周可法唇枪舌剑,舌绽莲花论道,倒还真是有所得。

“闲言碎语说过几日,大抵是知悉咱两人各人有各人的道行,深浅倒也是心中有数,不过我最是好奇的,还是你这身文墨究竟是从何而来,又是从何时起学来的,毕竟这天底下的狂悖恶徒,好像从来也就只有那么寥寥几位而已,起码近几年来从上齐走出的狂徒,唯有我与一个用剑不差,为人却是相当抠门的剑客,但经这几日,才发觉还另有

能人。”周先生将脚板放下,很是心满意足陶醉似闻闻两枚手指,随后却是咧咧嘴,近乎是在藤椅上侧躺下来,唯有半眯两眼,才是能发觉这位老先生尚且醒着,自顾自一般念叨过几句后,两手又是搭上脚板。

“你是从何处冒出来的高才,敢问师父为谁人,上齐除却那零星几位熟人之外,还有人能教出你这么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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