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才下层雷,又上心头(3/5)

行丁疑惑不解,抬头看过眼温瑜,凭眼色问询。

“江湖里的规矩,若是不放心酒水之中有无人下毒,就使此叶片试上亦一试,这叶片遇百毒皆是能变色,如不变色,大多可安心饮酒无忧,此地之中多半是有能耐的人,江湖上混口饭吃不易,更别说在边境这等无法度规矩,无官府军甲的地界,能安身就是很高明的本事,如是不试酒水,一来有中招可能,二来则会被人当成甚也不懂的后生,人皆可欺。老人家身在江湖,难道不知?”

行丁的确不晓得中州江湖之中有这等规矩,更是不晓得试酒这说,只得是叹气摇头,“看来姑娘混迹江湖的道行,也比老朽深上许多,前几日频频忧心,倒很是有些多余。”

“倒也算不上多虑,而是近几日来,大概要收到些信物,”很快黑纱披面,言语声响也不似女子那般细柔的温瑜就饮罢一壶酒,也不客气,伸手将搁在行丁面前的那壶酒取到手上,又是斟满一盏,缓缓讲来,“我心念不强,山上有一个人的物件,能纵跨数国国境,直抵千里,既然是心头有觉,必定是那人送了书信来,只是不晓得既已成死灰,如何复燃。”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行丁竟是由女子两眼之中瞧出些复杂意味来,其中有淡漠,且有薄凉,但最为令人惶恐的,还是那瞬息之间的不忍。

“分明已知别人下定了心意,怎么就偏偏不晓得就此止步,非要讨来个最为令自个儿断肠的言语或字迹才好,这样的人,练剑成不得气候,修行亦是要被无数琐碎念头绊住,连如何做事都未必能学得会,日后怎能成势。”

明明眼前温瑜似乎很是瞧不起那位所谓的寄信人,行丁却是无论如何都听不出多少轻视意味,反倒是萧瑟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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