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痛苦会带来思考，前提是熬过它（2/2）

“嗯，利爪帮的每一个人都通知到。”

“没问题，老大。”

随即尤里离开，这些小事不需要他亲自监督，要不然他要手下做什么。

在尤里狩猎归来的当天晚上，利爪帮据点内夜校开张，主要课程是学习文字，说是异界扫盲班也很恰当。

虽然那些学者们不是很乐意，但日结的工资让他们口嫌体正直地开始了教学，虽然教室非常简陋，学员质量堪忧，他们也不专业，但尤里并不在意这些细节，比起这些，良好的开端已经让他足够满意。

只是，学员大部分是跟着他的第一批老人，新加入的那些人在吃饱后，要么去据点外的市场转悠，要么返回宿舍呼呼大睡，要么干脆去娼馆过夜。

——尤里还没有完全取缔娼馆，自己手下的需求，世界当前的道德观念，甚至是娼妇自己的需求……他都得兼顾到。

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既不安又渴求的待在小教室里，积极地学习着。

尤里在暗中观察了会儿，记住那些面孔便离开了，作为那群新人的教官，为了保障教学质量，他得保证自己接下来三天精力充沛。

尤里返回自己的房间，开始休息，但洛维就没那么好运气了，他身上一个铜索都没有，而几乎利爪帮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家伙是在接受尤里的惩罚，哪怕有人跟嘉西雅关系不错，也是没有人敢对他伸出援助之手。

至于利爪帮附近的商业区跟居住区的居民们，一个被赶出利爪帮的人，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敢接收，平静的生活来之不易，而洛维只是个陌生人，没准儿还是个坏人，毕竟尤里是个好人来着。

五月份的天气在白天还是清爽，可到了晚上，在哪赤红的太阳落下后，钻入骨髓的阴冷随着黑暗蔓延至整片大地，洛维只穿着一套睡衣，在脱离嘉西雅靠贡献换来的温暖小屋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被冻僵了，尤其是他已经饿了两顿，他甚至感觉眼前有金色的光点在闪耀，这唤醒了他久远的记忆，那是他不愿意想起的痛苦回忆。

“母亲……妹妹……”

洛维喃喃自语。

痛苦往往会带来思考，但这也是分人的，如果被痛苦击垮，那么世界上除了多一个痛苦的人外，一切如常。

“或许，我就要死了，不，我早该死了，我就是个废物，废物。”

洛维陷入了自我否定，他不再想着寻找维持生命的东西，只是蜷缩在角落里，静等死亡来临。

洛维已经觉得生活没有希望了，但说实话，在你觉得生活不会变好时，那么它将会变得更糟。

“哈，这不是伟大的嘉西雅副队长的弟弟吗？”

一道饱含夸张语气的话传到了洛维耳朵里，他闭着眼睛都能想到对方那令人作呕的脸，而且听声音，他就能知道对方是谁，波塔，法尔科的小弟，原恶狼帮成员，现在是副组长，在利爪帮算得上有权有势。

“怎么不说话?”波塔伸手抓住洛维的头发，恶狠狠地说道，“被嘉西雅惯坏的巨婴，我早就对那个脾气奇差的女人感到不满了，我对付不了她，没关系，你替她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