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1/2)

沈长思放在余别恨肩上的那只手,骤然用力。

余别恨握住沈长思的放在床上的那只手,与之十指交握,手背上青筋毕现。

有光,映在他的眼皮上。

沈长思的眼皮动了动。

他的身子像是去围场狩过猎一般,浑身上下,没有哪一处不酸疼。尤其是他的下身,宛若在骑马时遭受过剧烈的颠簸,除了酸疼,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肿|胀感。

沈长思倦极地睁开眼。

因着太累,加之还十分困倦,眼睛在骤然触及光亮时,颇有几分不适应。

沈长思复又重新将眼睛闭上。

等眼睛稍微适应了光线,沈长思这才睁开眼。

他转过头,意料之中,边上的床榻已然是空的。

他虽不知现在是何时辰,观外头大亮的天色便知晓,定然是不早的了。阿元自当早就上班去了。

边上的枕头,有一处不太明显的凹痕,是昨晚被主人躺过的痕迹。

沈长思的鼻尖,凑到枕上嗅了嗅,上头有一股淡淡的像是豆蔻跟红浆果的香气。旁的气味,他颇为陌生,想是这个朝代才有的,他分辨不出来。

待闻见花香当中一丝丝薄荷的气息,沈长思耳根蓦地彤红。

昨日,为了让他舒服一些,阿元便将他放在了他的枕头上。

他自己都忘了,此时随着这一丝丝钻入鼻尖的薄荷,昨夜的荒唐同孟浪便都记了起来。

方才还将鼻尖凑得极近的他,此时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脑袋,重新枕回了他自己的枕头上。

只是他的头枕上,虽无薄荷的丝丝清凉,却也无豆蔻同红浆果的香气。

沈长思在枕上躺了躺,肚子饥肠辘辘地叫了起来。

沈长思一只手撑在床上,缓缓坐起身。

饶是早已有心理准备,那瞬间身子宛若被锯成两段的疼痛感,仍是令长思疼得拧了拧眉。

不过这种疼尚在他的忍受范围之内。

再疼,不会比当日阿元为金凉敌军的箭矢所射中胸口,刺穿甲胄同血肉,却还要带伤日夜兼程地护送他回都城宁安要来得疼,也不会比阿元中鸠毒,毒性漫至五脏六腑要来得疼。

何况,昨日若不是他先主动,阿元分明也是愿意为他雌伏的。

纵然什么都不记得,他的阿元亦什么都肯为他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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