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九十四、大魔(三)(1/4)

「肖钱两家遭屠,这么大事情,为什么一点消息没传出?」钱阳雨红着眼圈,哽咽着。

「真的一点消息没有?」钱阳臻释然且畅快。

「是你自欺欺人吧?恐怕,你早听说这样的传言,却明知或许是真,偏要以为是假。」钱阳臻毫不留情地揭穿。

一种为虎作伥的快感油然而生。

酒馆里,红鼻头酒鬼豁着嘴,说自己有个长老亲戚,看到肖家和钱家嫡系被屠。

钱阳雨听到,是什么反应呢?

他记不清。

只是筷子没夹住花生米,让他深切自知,真醉了。

僻巷阴影里,偶然传出一两句圣齐宗有变的消息,他只是心存侥幸地忽视。

人头攒动时,交头接耳间挤掉有关钱家嫡系的糟糕话题,钱家的小公子,也只是把它们踩在脚下。

急匆匆像个过客。

不把任何不好的可能揣到怀里。…

往日之不敢做,昔时之不敢当。

如今扑至在胸。压得钱阳雨鬓角粘汗涔涔,浇颈而下,打湿衣衿和胸口。

「或许…我在宗内,也难逃一死。何况,浪迹仁皇省,为的是赶跑魔头宣声……」钱阳雨轻声呢喃。..

他够聪明。不是想通一切关键。也自知当初不离开圣齐宗,仍旧于事无补。

智者非释者,释者非得者。

钱阳雨能明白,不能释怀。

「若只是肖家嫡派尽陨,那该多好。若只是肖家嫡派尽陨,该多好……今日回来,大哥还是会装模作样,板着脸来训斥我…」钱阳雨失魂落魄,发自肺腑地嗟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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