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条闲鱼很难吗!_第80章(1/4)

缓了缓,方冀又说:“如今,我的口谕,只有安西祥知道,而传国玉玺,只有我才有。”他从怀里吃力的掏摸两下,拽出一块还带着体温的白玉。方容对它没什么印象,也没什么欲|望,可方冀不由分说把它拽下来塞进了他的手里:“我已传位于太子,二哥帮他把持朝政吧……如今京城混乱,朝中人心涣散,二哥积威甚久,尚能压得住天下……我不愿辜负父皇……”

“却能辜负我吗?”方容终于问出一句话。

可此时他怀中的人说话已经开始断断续续了,气音也越来越多,方容把玉玺随便揣进怀里,双手揽起他坐在地上,他又是几次张嘴,最后只问:“你还有什么遗愿吗?”

方冀却答非所问,他看着方容的眼睛,仿佛被这之前的那个问句问住了,他眼中有雾气上涌,挣扎着道:“二哥,我一直没变……是你变了……”

话落,他不想再开口,于是慢慢闭上了眼。再也没能睁开。

这一切都太仓促了。方容还有些措手不及。

他看不透方冀最后的眼神,就维持着拥抱的姿势,承受着生理上的心痛。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的痛感源源不断地涌上来,比与清婉诀别更难过一筹。

这绝对不是他自己的情绪,是已亡之人身心残留的执念始终放不下。

方冀的胸口已经没有起伏了,也没了鼻息,身为皇帝最后的威严,他眼中险些凝结的泪被他带进了阴曹地府,反正再也不会有人能见到了。

方容环抱着方冀,直到门外传来安西祥的声音把他惊醒。

“王爷,陛下?”

方容没有回答他的话。

良久,他把方冀抱到榻上,把他龙袍放正后才哑声喊:“开门吧。”

门未大敞,一片哭声已经轰然炸响,比赛似的高亢嘹亮,一浪高过一浪,抬袖掩面者数不胜数。方容没精力去在意这些了,他还坐在榻上看着方冀,并没有回头,只对安西祥说:“太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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