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撞鬼（1/2）

不止是炎蛇住院主的闹心，符泽也很闹心。

主要是怕炎蛇这家伙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他可是从来不会忘记炎黄峰子弟做事时无所顾忌的模样，一旦出了事，最后收拾烂摊子的还是他和冯开山。

见到炎蛇已经躺在床上睡了，符泽洗漱完毕后来到了楼道里，随意溜达两圈后就准备抽支烟睡觉了。

晚上九点整，正是特殊病房楼层的护士们交班的时候，刚交了班的两个小护士正坐在护士站里闲聊。

符泽走了过去，随意的打了个招呼后就走到了消防通道。

叹了口气，符泽点燃了一只烟，最近他对《天师道》这本书的感悟越来越深，同时却发现，自己知道的越多，困惑的事情也随之而增加。

除了镀金婴尸、佛牌小鬼、落尸鬼之外，他并没有见过其他妖魔鬼怪。

但是他知道，这些非自然生物还有数十种甚至数百种，而且从古至今就一直存在着。

有的是人为造成的，有的是非自然力量的产物。

这些物种从古至今存在着，而处于他们对立面的道门、玄门、龙虎山、茅山、佛门、天机门以及炎黄峰，也一直存在着。

可是这场人与非自然生物的战斗持续了几千年，两者谁也没有彻底消灭对方。

上古时的精怪倒是彻底灭亡了，可是什么鬼啊、尸啊、灵啊，这种人心下的产物却源源不断的冒出来，只不过是普通人并不知情罢了。

符泽想不通这件事，难道说这些东西的存在还真的和物种平衡说有关系？

以前他就是个神棍，帮人家驱除并不存在的妖魔鬼怪。

可是现在他和冯开山合作了，和秦悲歌合作了，甚至和炎蛇合作了，去做以前经常吹嘘却根本没去做过的事情。

所以符泽渐渐开始迷茫，炎黄峰存在数千年，背负了这个天职数千年，可是依旧没有斩杀干净。

他一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神棍，难道也要和炎黄峰子弟一样将斩妖除魔的事情当做自己一辈子奋斗的工作？

而且最重要的是，据炎蛇所说，下山行走的弟子，似乎从来没有一个善终。

这句话是炎蛇笑着说出来了，也早已接受了他们最终的下场或者说是归宿。

符泽接受不了，现在他面临着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就是继续和冯开山以及炎蛇把岛国阴阳师这档子事解决，然后在降妖除魔这条作死的路上渐行渐远，直到有一天花样作死倒在了路上。

至于第二个选择，那就是现在彻底抽身而走，回到后街继续当个小神棍，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是能够衣食无忧平平安安的混一辈子。

现在之所以符泽难以取舍，就是因为他知道，人若是挂了，没有来生，没有天堂，没有地狱，没了，就是没了，什么万物守恒定律更是扯淡，过几十年，甚至过几年，没有人会记得你。

符泽这几天一直在思考，有的时候回忆起和这些超自然生物近距离接触时，难免有些后怕，心里也开始抵触和退却。

可是有的时候他又想象未来几十年后自己挂了，然后黄土一堆，谁也不记得他，何曾不是另一种恐怖。

符泽再次叹息了一下。

先把岛国阴阳师和断龙气这些事情解决了吧。

将烟头摁灭，符泽刚转身，突然听到了一阵微不可闻的喘息声。

这个喘息声时快时慢，快的时候，如同溺水之人刚刚上岸，慢的时候，就如同弥留之际。